给侍从:“把这罐子打开。”
伏在地上的那人瞬间炸毛:“不行!不能打开!”
果然是蛊。楚逢君暗自冷笑——带着蛊来霜州,就算他说是不害人也难相信啊。
他将陶罐从侍从手里取回,“你预备将它卖给谁?”
蛊民抿紧了嘴,眉头纠结,不语。
“好得很,不说也无妨。烧了它。”楚逢君作势往屋中的火盆走去。
“大人,万万不可!”
楚逢君带笑回头:“哦?你要说了么?”
蛊民恨恨地闭上眼,长叹一息——“是。是赤九。”
***
收拾死鸡的工作自是轮不到尉迟采亲自动手了,她让谢忠先行回营安排此事,自己带着武丑返回驿馆。
“昭仪,咱们这就回去了?”武丑疑惑地扯扯袖口。这件衣裳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可上身极舒坦,比起那些又重又硬的铠甲自是好多了,让他现在就把衣裳换下来,还颇有些舍不得。
“不回去,难道还跟着谢将军收拾死鸡去?”尉迟采嘴上悠然,可心底却不太踏实,“只怕再耽搁一阵,楚相就又要说教了,你受得住我可受不住。”
“相爷那是为了您着想。”一说到楚逢君,武丑立刻摆出严肃的脸来,“况且您一路上若没有相爷的庇护,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您是赤帝陛下的昭仪,本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否则真是有损……”
“停!”尉迟采扬手打断他,秀眉皱成一团,无辜又无奈地垂下脑袋:“别说了啊别说了,我认错还不成么?……”不愧是跟着楚逢君的人,连说教癖也毫无保留地继承了。
不过如此一来,指不定还能给她养成个什么说教免疫系统呐。
默了半晌,武丑总算问来了正题上:“说到那个土偶流泪的怪事……昭仪,这玩意能相信嘛?”
“本宫当然不信了。”她撇嘴。
“您不信,那还来查它作甚?”武丑挤眼。
她叹气:“那是圣旨,难道你要本宫抗旨不遵?……”
话音刚落,两人的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尖啸。尉迟采抬头,见一只鹰隼在半空中盘旋一圈,翼状阴影迅速掠过她的面庞,往东面去了。
“啊呀,那是我的鹰!”武丑指着天空叫起来,“它肯定是带消息回来了!”
尉迟采悻悻然睨着他,人家养信鸽,他养鹰隼。
“听说鹰隼难以驯养,且到底脱不去猛禽的烈性。武丑,你为何不养鸽子来送信呢?”
“相爷说鹰比鸽子好用,而且比鸽子拉风。”
“……”尉迟采无语垂头。
“由鹰递送的必定是要紧的消息,”武丑抓抓脑袋,“其实若非必要,相爷也不会令小人动用鹰隼。不过这次文净脱不开身,没法子送信出来,就只能用鹰了。”
啥?她愣了愣,“文净?是女人么?”
武丑白她一眼:“什么女人,文净是男人。相爷身边最得力的帮手就数他了。”
尉迟采略微明白过来些——无论“武丑”还是“文净”,听起来都像是京剧里各类角色行当的名字。武丑擅武,所以楚逢君让他跟着自己贴身保护,如此看来,那位“文净”则该是书生一类的人了……
“听名字,你们好像也不是中书省的令史吧?”尉迟采瞥着武丑问道。
“自然不是。我们是相爷的亲随,虽不在朝中为官,偶尔倒也可以参与议事。”武丑抓抓脸,露出一丝害羞的神情。“不过像我这样名字里带着‘武’字的,就是武卫,像文净那样带着‘文’字的,就是文卫。”
“那么,算是家臣咯?”
“嗯。我们只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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