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2-05
“州军扑了空?”楚逢君并未转头,扬唇轻笑道:“看样子那座骆城,想必也只是个幌子了。”
“呃……正是。待州军攻破骆城之时,城中已没有九王和乱民了。”侍从答得心虚,“而且,城中的火云骊也没了。”
“那不是废话么,没有火云骊,他们能溜这么快?”相爷凤眸带笑,嗓音却是森冷入骨。“罢了,九王不是呆子。云池那边可有消息了?”
“云池方面的塘报一个时辰前才抵达左营,说是发现乱民踪迹,可乱民并未入城。”
楚逢君默然不语,只半掩眼帘,睨着匍匐在自家脚尖前发抖的这人。
“……说说吧,你们这边是怎样打算的,嗯?”
那人衣着奇特,分明是个男人,却留着长长一条黑辫子,脑门上用酒红的布巾缠了一圈,再系上麦黄的络子。时近冬季,他仍是一身短打劲装,手脚冻得青红分明。
听见楚逢君问话,他又是一哆嗦,摇摇头。
“怎么,是不知还是不说?”楚相语间带笑,嗓音却丝毫不见温度。
那人直摇头:“不知、小人不知……”
口音亦是极古怪的。
来报的侍从盯着这人挪不开眼,好奇地向楚逢君问:“相爷,这人……”
“蛊民。”修长的手指抚上下颔,“就是那群捣蛋的襄州人。”
侍从一脸恍然:“原来这就是蛊民?看起来和人没啥两样呀。”
“蛊民也是寻常人,只不过擅长养蛊罢了,生不出三头六臂来。”
“哦……”侍从信服地点点头,忽然又瞪大了眼:“相、相爷,您居然已经捉到蛊民了?”这可是连霜州军都拿他们没法子的蛊民啊!
“呵,使了点小把戏,没想到还真钓来条鱼了呢。”楚逢君略微倾身,狭长凤眸凝视着这个蛊民,沉下嗓音:“想要金蚕蛊,就得先满足本阁的要求。襄州尚在王化之下,本阁代天巡牧,若汝等有令不遵,也就别怪本阁无情了。”
蛊民立时伏身叩头:“大人息怒,小人是真不知……”
“真不知么?那你怎会这么倒霉,在霜州的地界上叫本阁给逮着了?”楚逢君转头拨弄着方桌上散落的物事:一卷霜州地图,一封涂满奇怪图案的书信,一柄自制的短刀,小袋银两和一壶果酒,还有一只用蜡密封的陶罐。
“来,你给本阁说说,为何要在这地图上用朱砂圈出丰川、禀阳和柚城三地?”楚逢君拎出地图,在蛊民跟前展开来。“本阁虽说对霜州不算熟悉,可这三座城池的意义,本阁却还明白得很。”
蛊民面色发白:“那、那是……我们要做生意的……呃……”
楚相笑得和蔼可亲:“哦?什么生意?”
“就是、就是蛊的。”
“买家是谁,在何处交易?”
“呃……那、那个丰川……”蛊民冷汗涔涔,两眼不住往桌上瞟。
楚逢君慢悠悠直起身来,抱臂靠在桌边,挡去蛊民的视线,笑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蛊民连连摆手。
“哦。”相爷顿了顿,“那你的生意做完了么?”
“做完了做完了,小人明儿个就离开丰川!”蛊民生怕他再挑出什么刺来。
他点头,抬手戳戳钱袋——里头的东西的确不算多。他的长指一翻,从钱袋内夹出其中一块来,嘴边的弧度蓦地加深了。
侍从张大了嘴:“……金、金子?”
楚逢君再取过那只陶罐,捧在手中摇了摇。里头似是有东西,但并未发出声响来。
“你,”他扬唇微笑,将陶罐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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