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算是昭仪输了,也还能为你赢得美誉呢。”
楚逢君的笑容不似先前那般放松,反倒带着些刻薄的意味:“怎样,赌不赌?”
尉迟采思忖片刻,决定接招:“说吧,怎么个赌法?”
“明日早朝,如果昭仪能顺利踏入龙仪殿,那么本阁便不再过问你入朝听政之事。”
听罢,尉迟采心中颇为纳闷:“只是这样?”
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过分的要求,想不到就如此而已。
“只是这样。”楚逢君微笑颔首。
“好,本宫赌了。”尉迟采扬声道,“若本宫顺利踏入龙仪殿,那么……”
“本阁自当对昭仪以朝臣之礼相待。”
尉迟采忽然觉着胸中腾起莫名的激奋,不由一挑眉梢笑起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中书令大人。”
“对,是本阁自己说的,昭仪不必担心本阁反悔。”
他楚逢君,从来就只参加“必胜”的赌局。
“话都说清楚了,那么……”象牙扇悠然一摆,“咱们朝堂上见。”
言毕,楚逢君勾唇浅笑,拂袖离去。
她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直至它消失在门后,她才听见耳中急促的心跳声。
这……究竟是调戏,还是宣战?
翌日晨。
“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尉迟采手指窗外豁亮的天光,冲着两名女官怒道:“难道陛下都没告诉你们要本昭仪随侍上朝么?!”
“这……陛下叫过您许多遍,可您都没反应……”女官期期艾艾地垂下脑袋,“所以陛下就自个儿上朝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昭仪,已是辰时初刻了。”
尉迟采立马掀被子下床,“快替我更衣束发,简单一点的!动作快!”
“是!”
奇怪,为什么会睡过头?昨晚明明还特地嘱咐了天骄,让他记得叫自己起床啊!
……
待尉迟采赶到龙仪殿前时,百官已纷纷往殿外走去了。她心急火燎地张望一阵,实在没瞧见天骄在哪里,便随手逮了个官员:“喂,朝会结束了?”
那官员见她气冲冲的模样,薄削的嘴唇轻轻扬起,逸出一声嗤笑:“这不是昭仪么?我还说今儿个没见着您,看样子是睡过头了吧?”
咦?这不是前一日在殿上满眼冷淡打量自己的陌生男子么?
尉迟采不由得松开手,赔笑道:“对不住,我没瞧见是您……”
“朝会的确是结束了,您不必进去了。”薄唇男子漫道,“况且,就算朝会还没结束,您也最好是别进去了。”
“庭秀,别吓着咱们昭仪啊。”
不远处传来一道带笑的嗓音,似是藏着三分揶揄之意。
尉迟采登时浑身警觉,抬眸一看,果然是楚逢君。他与两三个官员迈出殿门,径直往这边走来,一袭深绯朝服衬得他肤色洁白,凤眸里有邪魅的气息。
“不要叫得这么肉麻。”薄唇男子眉头一皱。
“方才你与昭仪这么拉拉扯扯,本阁可都看在眼里呢。”楚逢君不知从哪儿摸出了象牙扇来,闲闲点在下颔上。“……小心本阁以调戏后妃之名参你一本喔。”
“哼,只怕你开了口也没人信。”
说得好,分明调戏我的人就是你楚逢君!尉迟采冷笑:“中书令大人还是先管好自个儿,别反被人参一本才是。”
楚逢君嘿嘿笑了两声:“庭秀,如何?咱们的昭仪够气魄吧?”
庭秀?果真叫得肉麻。尉迟采故意无视楚逢君,向这薄唇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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