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然而玉璇清一次也没来过,即使是文楚抑郁而终的那个深秋,她也只是叫人来将尸体用草席卷了送走,对于曾爱过的男人没有半点的留恋。
“寰舒,你记住,你是公主,男人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韭菜一样割都割不完,不用对谁太深情,失去了也不用太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伟大的母皇是这么对她说的,当她哭闹着不让人带走她唯一的爹爹时,消息传到游鸿殿,玉璇清便叫近侍把她带了过去。
她哭得很伤心,整整一上午歇都没歇过,丫鬟们都担心她会哭得抽过去,玉璇清却只是埋头批奏折,冷淡地说了句:“随她去,这么软弱的丫头不配做我的女儿,哭死了也干净。”
这句话深深印在了她的记忆长卷上,即使十年过去,玉璇清开始因为她的杰出而对她青眼相加,她也一日无法忘记当初自己痛失父亲时,母皇冷漠的嘴脸。
天家无手足,天家又何尝有亲子情,不坚强、不聪明、不雄才大略,就不是你的女儿。
这是她十五岁决定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当然还有个直接原因,玉璇清要她娶临渊阁大学士魏仲麟的儿子做驸马,而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世家公子哥儿。
魏家是个书香门第,倒不会折辱了她公主的头衔,但对于母皇这刻意的安排,她敏感的心无法接受――你只是希望给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儿一座靠山对吧,你期待看着我手中有了力量,去和妹妹们争个你死我活对吧?
你的爱,你的子女,都是你的玩物而已。她心中埋藏多年的仇恨再度被点燃,于是她逃了。
宫外的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她有一身好武艺,又识文断字,博采多学,随便到一个地方都能养活自己,还有无数仰慕她的男人前仆后继地向她献殷勤。
母皇啊母皇,我不是公主也照样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爱我,而你呢?冷酷无情的你,若一朝跌落皇位,看你后宫里那些被你伤碎了心的男人,谁肯为你收尸。
她第一次为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的血而感到肮脏,因为不论她逃多远,都改变不了自己是公主的事实,如果她想要真诚地对一个男人,就不能永远地掩埋身份,反之她若想逍遥自在一辈子,就无法真正地坦诚地爱人。
会有人不介意她的过去,甘愿与她一同隐姓埋名,做一对天涯眷侣吗?
怀着一颗渴望真情的少女之心,她不断试探那些接近自己的男人,听他们山盟海誓,转眼就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化作泡影。诚实善良的书生表示,他还要考取功名养家糊口,不能和她浪迹天下,贪得无厌的纨绔一边发誓对她是真爱,一边劝她回心转意,重新拾起公主的桂冠。
重新拾起公主的桂冠?哈哈,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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