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8
琴舍内堂中芳熏袅袅,茶香悠悠,衬着窗外梧桐叶落枫叶红的美景,好一派晚秋闲情雅致。
而徜徉在这美景中的二人,一个托腮发呆,另一个则干脆呼呼大睡,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搅乱了这宁静致远的好气氛。
沉水不知道乐非笙有午睡的习惯,进了前院才被丫鬟告知,心想是自己不请自来,又没打招呼,不好搅了他的好梦,于是没让人通传,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内堂,坐在琴案前等。
为什么想到来找他,沉水自己也说不太清,或许是下元节那晚上乐非笙言谈中体现出的洞察力,让她在内心矛盾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产生了向他寻求解决之道的念头吧。
乐非笙脾气乖张,睡姿也甚是风骚,堪称张牙舞爪,沉水进门时只见他两臂摊开仰卧,屈一膝,另一腿架在膝上,端的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一边感叹他这作风是在辱没了那张漂亮的脸,一边苦忍着笑意,沉水在房内转了一圈,倒不至于去翻他的柜子抽屉,只把那大小不一的乐器看了看摸了摸,也不敢碰出声响,就回到琴案前坐着发起呆来。
约摸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乐非笙在床上哼了一声,沉水以为他醒了,便起身走过去:“先生醒了?我……”
话未完,乐非笙睁开迷蒙的眼,也不知是看清了她还是没看清,忽地就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雪儿!”
沉水吓一大跳,赶忙拍拍他的背:“先生,是我,我是沉水!”
那勒得她生疼的力道霎时间就撤了,乐非笙松开她,然后久久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晌才迟疑地问:“你不是雪儿?”
“先生睡糊涂了?”沉水笑着在床边坐下,“雪儿是谁,我还从未听先生提起过。”
乐非笙呆坐了片刻,眼神恢复清明,声音冷淡地道:“不是谁。”接着又向她道歉,“刚才睡糊涂了,还请公主见谅。”
沉水含笑摇摇头,心想比起过去在他喝醉的时候过来,被按在床上一通狂吻,险些被用强,这回只是扑上来抱一个,真心不算什么大事。于是也不生气,只好奇地问:“先生做梦也喊着她的名字,该是先生的意中人吧?我请先生留下来,是否唐突了?”
乐非笙并不回答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将披散的长发顺到脑后,若无其事地冲她微笑:“公主何时来的,有事?怎不让人叫醒我。”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沉水起身让他下床更衣。
“若是无聊,公主还请移步棋居,想必那位君公子更有讨公主欢心的本事,”乐非笙取了屏风上的外衫随意披就,既不系带也不束腰,一副邋遢又潇洒的模样,“我这儿没什么新奇玩意儿,也没茶喝,公主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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