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48年9月13日,铁路工人盖奇在一次爆炸中发生了意外,他的头部被铁棍刺穿并感染,虽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前额皮层受损。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开始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怪异,他经常忘记了一些社会禁忌,由一个愿意合作而友善的人变得专横、优柔寡断、傲慢、顽固、对旁人漠不关心的人。
被告方当时被逮捕的时候肿瘤已经大如鹅卵石,严重压迫到了脑额前叶,而那时距离他撞人不过几个小时,足以证明他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因为肿瘤的缘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愿意承担由此造成的民事责任,但并绝不承认犯罪。
靳德进的声音很洪亮,言自肺腑,潺潺若流水,夏添微笑着,在众人的沉思休庭。
一周后宣判。
台上的男孩望着台下坐着满脸泪水的母亲,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又咽了下去,被警察押走了。
女孩的父母很气愤的拦住了要离开的夏添。
“你这个医生,还有医德么!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个凶手!”父亲指着夏添骂,面部纠结。
“我只向着真理。”夏添仰起了头,露出了她洁白的额头。
“你…”父亲没有话说,只是指着她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拂袖离去。
夏添并不怕他,反而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微笑,这不是谁的错,这也不是赢得官司能够解决的问题。
“夏添,我们都尽力了。”靳德进搂搂夏添的肩膀,想要安抚她。
夏添却抬头富有深意的看着靳德进,“后天你就手术了。”
“那下周我也会来的。”靳德进承诺着。
而夏添,也仿佛在给靳德进做着承诺,是的,她一定要治愈他。
罪犯的父母会不会有成为帮凶的感觉呢?源于复仇的杀戮能否得到宽恕呢?为救世而犯下的罪行能否被免除?
从《基督山伯爵》到《罪与罚》,圣人会告诉我们答案,那就是没有永远答案。又有谁会想到那被捕男孩的母亲此刻正承受着冷言冷语跪在女孩的床前祈求原谅?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张爱玲
而夏添所爱之人,正在为许她一个未来而努力着。
司阳宇的病才刚刚好,就开始了每天的忙忙碌碌。
他把自己的股份全部卖给了胖子,胖子还是很厚道,价格还比较合理,并未趁火打劫,话说他哪有什么财力,还不是他家少奶奶蒋甜的赞助?
如今他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蒋甜必须帮司阳宇,否则也难以悔婚。他们两家的老古董,都看对眼了,怎么肯容儿女胡来悔婚。
司阳宇办好了手续,新开了账户,半个小时后就收到了转账。这些钱,足以还掉当初父亲赞助他的那些了,剩余的,够自己再创业了。
下一步就是回去摊牌,但是最重要的是,先想好怎么安顿母亲,这件事却让他犯了难。
他思考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到了用来做赌注的筹码。
夏添,等我回来,许你一生一世,许你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