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嘈嘈切切的清鸣声,光晕暗流,泄了一地的星点。
又是这么贵重的礼,归晚苦笑,实在不明白他的意图,如果说她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也早还了。但是如果说有其他意图,他有时送来礼物,只是听到她说一声喜欢礼物,他也就满足了,难道这一切只为了她一声感谢吗?
“修文……”想要说些劝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口。
“你喜欢吗?这些是上好的琉璃,光泽润华,是上上之品。”眸如清水,管修文期盼的眼神看着归晚,一脸想得到肯定似的表情。
咽下想说之话:“……喜欢。”如果拒绝了,这少年又会像第一次一般,把所有的珍品全毁了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管修文才安下心来,在归晚的示意下,在客位上坐稳,眼光随着归晚移动着,脸上笑意不改。
“朝廷事忙,你现在已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怎会有闲空来这里?”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随口相问。
浅浅地喝了一口香茗,管修文不急不燥地答道:“我今日来……是有事和先生商量。”
和楼澈商量?是什么事呢?疑问一闪而过,归晚笑语:“难道是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楼澈半年来已近乎退隐的姿态,上门来的官员也渐少,到底有什么事,现在要找他商量。
“朝廷的确有大事,皇上要设立中书院,机属在六部之上,用以分担丞相和六部的重担。”管修文条理分明的说了出来,对归晚连半点戒心都不存。
闻言轻轻一撇嘴,归晚显出不屑,这分明是郑锍想出的夺权之策,想要逐步架空丞相和六部的权力,集中自己的皇权。话说回来,这还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好办法。
“但是,今天要找先生,并非为了这么一件事……”管修文笑着继续说。
归晚向他看去,入眼的是管修文眸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暗疑存心,归晚转开话题,挑的尽是些朝廷逸事和趣闻,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希望能从中探出些许口风。管修文款款而谈,似乎没有什么顾及,但是关于今日来找楼澈的真正目的却只字不提。
室内清茗淡香,窗外梅雪交融,两人谈笑风生,到也其乐融融。说起宫中的趣闻,管修文提道:“自从印妃娘娘怀了身孕,现在宫中可谓是草木皆兵,就怕发生类似萤妃的事情。”说完之时,表情有些不自然,打量归晚的脸色。
看到他眼神中带了三分试探,归晚多出警惕之心,笑依旧,问道:“萤妃娘娘……还好吗?”
“虽然不及以前的专宠,但皇上也没待亏过她……”
听他口气中似乎颇不以为然,归晚一笑,这少年到底还是带着纯真,他对萤妃毫无缘故的厌恶,多少也有为她报屈的意思在里面吧。
两人正说笑着,厅外一道欣长的月牙白色缓踏而来,人未进厅,声先传:“归晚,是什么贵客到了?”
管修文放下手中之茶,端身站起:“先生。”
“原来是修文啊,”呢喃一声没有意义的招呼,楼澈的态度不冷不热。
“先生,今日学生来,为要事想和先生商量。”
见他如此开门见山地直说,楼澈倒怔了一下,随即扬起冷笑,眼光从管修文的头移到脚,似头一次遇见他一般,如笑轻讽道:“每一次见你,都让我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管修文抬头,直视楼澈的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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