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颔首,道:“我自是会的。”
听了漓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自然知道漓所指何事,手不自觉地轻抚隆起的肚子,心中有些苦涩。
逸送我们一行人到了城外,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哀伤,我装作无所谓地笑笑,敲了他一下,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找个好女人娶了吧。”
“算了吧,我可不想像你们一样。”逸摆摆手,挑眉看看腻在一起的我和澈,颇为不屑。我和澈相视而笑,逸无奈地摇摇头。
“保重。”逸走上前来,表情有些凝重地拍了拍澈,一瞬间让我有点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后来我发现自己实在可笑,竟然会把英雄二字同逸联系在一起。
离别总是会让人觉得神伤,当我在马车里看到逸越来越小的身影时,鼻子忍不住有点发酸。
“伤感了?”澈圈着我,揉揉我的发问道。
“没有。”我在澈的怀里蹭了蹭,“哥哥此番会离去是你怂恿的吧?”我抬眸看了看澈,他不置可否。今天清晨我在枕边发现一封信,是哥哥留下的,上面只有八个字:鲜衣怒马,仗剑江湖。我当时很意外地没有哭出来,只是淡淡地笑着,为哥哥高兴。
“每个人都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不是吗?”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直接倒在他的腿上,让自己舒服地躺着,说:“临丰澈。”
“嗯?”
“你就是我全部的天空。”
说完,我看着幸福的笑在澈脸上渐渐扩大,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道:“几月不见,怎么变得这样肉麻?”
“不告诉你。”不能告诉你,因为怕再没机会说这些,因为怕再也看不到你的脸。
我闭上眼睛,握住澈搭在我身上的手,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睡去。我没有再去问澈,他与漓究竟谈了些什么。国家之事,不是我所关心的,我相信他们一定能达成某种共识,因为他们同样是英明的君主。
我们走了二十多天才回到燕云城,这一路上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反常。我发现我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都在睡着,身体的疲乏感仿佛达到了一个巅峰。澈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看着我时总会有隐隐的担忧。
刚一回到皇宫,澈便召了张悯进宫。张悯匆匆赶来,看到我更加消瘦的两颊,瞬间眉头紧蹙。张悯的神情被澈尽收眼底,幽黑的眸子渐渐凝重。
张悯手指搭上我的腕,良久,他才深深叹出一口气,说:“娘娘,你可感到有何不适吗?”
“只是近日来疲惫感骤增,常常睡着难以醒来。”
“张悯,皇后身子情况如何?”澈站在一旁看了看我沉声问道。
“这……”张悯闻言面露难色,我笑笑,便颔首示意他将情况如实说出来。
“皇上,恕在下直言,娘娘的身体情况并不乐观。”
“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娘娘生产时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他面色若笼寒霜,“你为娘娘诊脉多次,此时才发现问题吗?”澈字字紧逼张悯,张悯额上略现薄汗。我靠在榻上,握住澈的手,缓声道:“莫要责怪张先生,是我命他不许说的。”
“卿儿,你―”
“澈---”我晃了晃澈的手,笑嫣如花。
澈微微闭目,再睁开时,眸色已恢复平静,看着张悯道:“你随朕到殿外来。”
张悯轻叹,起身随着澈走出殿外。我倚在榻上,倦意又一阵阵袭来,没等到澈回来,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我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抬眸看看,澈正坐在榻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还累吗?”看到我醒来,澈含笑柔声问。
“你笑的好丑。”我用手指轻轻滑过澈的唇角,瘪瘪嘴道。
“卿儿。”澈侧过身,将我拥在怀里。
“怎么?”
“我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傻瓜,活那么久,变成皱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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