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船夫在他面前一抖,粉末纷纷扬扬的洒下。
玄衣眼神淡然的看着船夫,漆黑无底的眸子澄净若水。
令人心悸!
“蒙汗药?”
船夫拔出匕首,眉目狰狞,黝黑的脸皮掉在地上,露出一张阴狠至极的面容。
“是有怎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玄衣眉目如画,淡然如天边的闲云:“码头里都是你们的人?”
“是!”船夫供认不讳,已死之人,死得明白也行。
“她还在码头里?”
“是有怎样。”船夫轻轻的抖了抖匕首,眉间充斥着不耐烦。
“嗯。”玄衣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你可以死了。”
船夫紧握着拳头,跪在地上,五官仿佛都皱在了一起,眼中不可置信。
也许这个少年,并不如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你下了毒?”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
抱紧自己,寒冷砭骨的感觉抽打着骨髓。
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
“是。”玄衣冷峻的脸上只有淡淡的平静,“在踏船的那一刻!”
渔夫的衣服上饱经风霜,怎会没有鱼腥味?
现在是下船的忙碌时期,可是所有人都好像在等着他,水面上只有几艘小船在顺水漂泊。
船夫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干净,淡漠的少年手上倒地沾染过多少血腥?
他不敢想!
张了张嘴,似乎在为大安国招惹了强大敌人的悲哀和担忧。
眼神黯淡了下去,疼痛的感觉甚至不比少年的轻轻一瞥。
“扑通!”一声,沉入这幽深的江水中。
这个少年,年仅十六!
“啊啊啊啊!”一阵尖叫声响彻云霄,鸟惊鼠窜。
女子跌在甲板上,双眼恐惧的看着玄衣:“杀人了!”
面具落下,是一张不俗的面容。
一具皮囊而已。
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真品!”玄衣撑起桨,推开波浪,想着原地返回。
阿楚!
身后一片青叶黯然掉落入水中,悠悠漂泊。
“哟喂——”
“一竹驶向东南哟喂——远方客人来到哟喂——我撑楠竹淌水过哟喂——把你渡过大河哟喂……”
一个中年人夹着小船,从河面上穿过
歌声缭绕!
一叶小舟,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上面的物品。
一个黒木箱而已!
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两艘船,擦肩而过。
中年人还是继续唱着山歌,玄衣还是驶着小船往回赶。
“喵——”微弱的一声猫叫。
玄衣愣了愣,停下船恻然倾听,清声问:“大哥,你那黒木箱里装的是什么?”
“一只小猫而已。”中年人干笑一声,停止了唱歌。手抚上箱子,“今天是我女儿的生辰,带只小猫去玩。”
“可以看看吗?”玄衣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寒彻心扉。
中年人没有回答,干笑了几声:“一只小猫而已,几十文钱而已。”
“我想见!”
中年人没有再回答,驾着橹,灿烂的水花,激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