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对弱柳说:“对不起,蜗牛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人以致毁坏了这幅画,我再重新制作一副吧。”
“不!画并不重要。”弱柳伸手拉住雪蜗牛说:“蜗牛的奇异画法已让弱柳受益颇多,也许这幅画注定了不能留存于此处吧,蜗牛不必在意。有一个能让自己想起就心痛的人,蜗牛,你是幸福的……”
一时间,雪蜗牛和弱柳谁也不说话,两个人默默的站立了许久,最后还是弱柳打破了这寂静。
“蜗牛,你刚进来的时候说有事要说的,不知是什么事情,如果弱柳能帮得上一定帮忙。”
“对啊,我还有事有求于弱柳呢。”雪蜗牛把自己需要莫仓帮助酿酒一事和弱柳细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可是之前我在怡红院搅扰了莫仓大师,莫仓大师连一面都不肯见了,所以只好求助于弱柳你了。”
“原来之前在怡红院大闹的人就是你呀!”弱柳又笑了起来:“这又有何难?等明日莫仓大师再来,弱柳定当帮蜗牛说说此事。”
“那就拜谢弱柳小姐了!”雪蜗牛郑重的道谢。
“不要谢弱柳,弱柳并没有做什么。蜗牛,不如你暂且居住于弱柳这儿吧,省的你往返不便。”弱柳忽然提议道。
“这合适吗?”雪蜗牛虽然承认她说的很对,可是住在这里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的。
于是,又再一次的听见了弱柳那银铃般的笑声。“公子,弱柳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哦,现下却委身于公子,公子要怜惜弱柳哦!”弱柳忽然娇滴滴的说道,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雪蜗牛被她说的也笑了起来,不过却也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自己在外人看来是一男子之身,夜宿怡红院也许并不奇怪,可是却歇在了卖艺不卖身的弱柳房中,这在外人看来该有多么的暧昧啊?
笑闹了一会儿,弱柳便唤来了之前领雪蜗牛进来的那女童小沫儿,给雪蜗牛安排了弱柳闺房旁边的房间休息。
关上了房门,关注了门外的繁华,关注了门外的男欢女爱,却关不住那嬉笑声,关不住女孩们娇滴滴的话语,男人们粗豪的调笑……
在这样一种场景内,雪蜗牛的心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起身在房间里转悠,蓦然间看见墙上挂的一副画,画上是一位孤单的男子独立于桥边,远眺河面。一种孤傲和孤单跃然于纸上,雪蜗牛却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在何处曾见过这幅画,或者这个场景。
忽然间踉跄后退,原来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位男子或者这幅画,只是那种孤傲和孤单自己曾经见过……
雪蜗牛痛恨自己,为何总是想起他来,为何就是走不出他给自己下的“魔咒”?正自哀怨,却听见“砰砰”的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小沫儿焦急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