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冒出火来,却辩不出话。
萧琮沉沉道:“人呢?”
我听他的语气极为不善,一时也慌了神,早把兴师问罪的念头抛诸脑后,膝行上前抱住萧琮膝盖道:“皇上,元澈骤然得知身世,又怕又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皇上,嫔妾并不敢为他求情,但求皇上看在他生母的份儿上,饶恕他这一次吧!”
陶美人怯怯道:“是啊,若不是五皇子这样的命格,只怕月华夫人现在还在呢……”
我气的柳眉倒竖,心里压抑的不甘委屈和愤恨一时控制不住,拣了萧琮身畔的五彩汝窑茶盅便掷了过去,“月华夫人究竟是怎么故去的,别人不清楚,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还敢在本宫面前肆意诬蔑五皇子!”
茶盅失了准星,在陶美人面前摔的粉碎,她顿时脸色煞白,一派楚楚可怜。
太后气的浑身哆嗦,“皇上,你看见了,奉薇夫人恃宠而骄不成体统,在你面前尚且如此,背着你又是什么样子?”
我嗬嗬发笑,泪水盈面:“体统?什么叫体统?六年前太后故意将月华夫人困在飞寰殿就是体统?月华夫人以命换命产下元澈,你们却千方百计要害他,这就是体统?他一个六岁孩子,被你们步步紧逼,现在还说他故意忤逆,这就是体统?他是皇上的亲骨肉,他是你的亲孙子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太后厉声道:“逆子命格悖逆,原本就不应忝列于皇室,你居然还敢说哀家的不是!原来你早就心存怨怼,可见是蓄谋已久,还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皇上,这样你也不管吗?”
我从未在萧琮和太后面前失态至此,萧琮见我痛哭,有心宽恕道:“婉婉,元澈的事再说,你先回去。”
太后气极反笑:“皇上你居然眼看着她顶撞哀家而不加惩治,哀家这张老脸还要它做什么?好好好,哀家不管,咱们东秦早晚别毁在这狐媚子和贱坯子手里!”
萧琮抬起眼看她,那眼中的疲累厌倦让人惊惧,“母后,媜儿是怎么死的,朕知道。”
太后不防他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怔住,陶美人不敢说话,萧琮静静道:“你们别再无谓争闹了,大不了,朕撵了元澈出宫便是。”
我惊道:“元澈贵为皇子,如何能放逐到宫外?”
萧琮不看我,只沉声道:“你回去。”
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但见他言辞坚决,已无半分转机似的,自己先灰了心,硬了心肠叩伏道:“皇上若要撵元澈出宫,嫔妾不敢争辩,但元澈年幼,若是出宫,嫔妾必是要随行的。”
萧琮不答话,只吩咐左右:“去找出五皇子来,带到朕御前。”
我晕头转向的走出紫宸殿,只觉一切都被无形的手捏得扭曲,触目处天旋地转。
刚下了几步阶梯,便见宁妃和慕容美人闻讯过来,宁妃一把托住我的手腕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
我哽咽的说不出话,嫣寻大致将萧琮的意思说了,慕容黛黛道:“皇上这是要干什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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