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03
说到伤心处,初蕊闭口不言,只默默垂泪。
她原是花朵一样娇艳的女孩子,在府里虽然充当侍婢,但因着年纪小,众人还算照拂她,何曾想过好端端的在府里会突遭大祸,被人贩卖辗转于众多蛮人手中?
我虽不忍触及她的痛处,仍不得不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将你卖出府去的?”
初蕊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我心中隐隐的希望一夕破灭,当事人都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我又如何能惩罚胆大妄为的三娘?又如何洗清媜儿对我的误会?
初蕊顿一顿斟酌道:“小姐何不问一问双成?他当时与奴婢在一起,只怕他看见了是谁。”
媜儿脸色一僵,我叹息道:“你有所不知,他与你同日失踪。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太迟,他早已去了。”
初蕊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声音颤抖道:“小姐说什么?”
我为着不刺痛她二人的心,尽量挑拣着平和的字眼,此时何尝愿意再说第二次?只声声叹息罢了。
媜儿终忍不住问道:“怎么你不是同他一起私奔吗?”
初蕊听到“私奔”二字,唬的从小杌子滑下跪趴在地道:“小姐明鉴,奴婢便是死也不敢动这等念头!况且……”她仰了头看媜儿,凄凉道:“双成对他的心上人痴心一片,对奴婢本没有男女之意,又怎么会与奴婢私奔?”
我长吁一口气道:“这便是了。妹妹,如今你可信他了。”
媜儿眼神闪烁,似有泪盈于睫。她颤声道:“那日究竟是怎样,你细细说来与我知道!若是有一个字捏造,我定不饶你!”
初蕊磕了一个头,沉声回道:“五小姐及笄那日宾客众多,擦黑时候奴婢去杂役房催发银蜡,折回的路上在苑外见着双成。奴婢问了几句,他说是五小姐传他去见,正好他也准备辞行,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在苑外徘徊着……”
“可见是你胡说!”媜儿顿时急了,“那日我及笄礼成,一片忙乱,何曾传过他?”
初蕊叩头道:“奴婢所言句句是实,奴婢何必要捏造已死之人的话?”
我按制住媜儿,命初蕊继续说下去。
初蕊道:“奴婢和他说了几句闲话,恍惚听见身后一声冷笑,奴婢刚要转头,便被人打晕了过去。”
“你说听见有人冷笑?”我沉吟道,“能在咱们家中内苑待着,想必就是府里的人,你可还记得是谁的声音?”
初蕊眼中掠过一丝犹豫,吞吞吐吐道:“奴婢记得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三夫人……”
媜儿怒极,“砰”的一掌打在酸枝木小桌上,震动的茶盏偏倒,水迹顺着木桌的纹路四散蜿蜒。
合欢忙道:“小姐仔细手疼!”
媜儿咬牙道:“我娘亲不是那样的人,贱婢竟敢污蔑主母!”
我道:“妹妹急什么?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不过白问问罢了,妹妹如果觉得初蕊胡说,遣她下去也就是了,何必伤了自己?”说完我便作势要锦心带初蕊出去,媜儿忙制止道:“不许走!今日定要你说个清楚!”
我斜眼睨她,她眼眶潮红,已是极力隐忍。我心力疲乏,见她为了双成的事痛苦成这般神情,亦不觉心软。
于是柔声道:“初蕊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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