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并不能影响他的目力,他只眼睛一瞥间,已经看清最后掠过去的那道人影,居然是他白天在酒楼里遇到的姜小姜。他沉吟半晌,决定跟过去看看,立时纵身跟了上去。
姜小姜的速度才戊盛中期,他前面那人的实力明显要比他强上一倍之多。几个闪落间,前面已看不到那道人影,他心中一急,略微加快了速度,杨天行轻轻松松地吊在他身后,他却兀自未觉。
没过多久,杨天行听到前面隐隐有波浪水声,原来他们已奔出了林子,前面是一个码头。
湿润的河风卷着水银似的月光铺过来,码头上堆积着许多箱子,还有两只货轮停泊在那里。杨天行跟着姜小姜,跃过货物箱子,忽听前面一阵兵器交鸣之声,他心中一动,身躯灵活的一个翻转,隐在一个大箱子的后面。
他微微伸出头看去,却见码头边上,河风怒吼劲急,将三个人的衣袍吹得猎猎翻滚。一个老人手持长剑,与另外两个人对峙着。老人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持着剑的手在风中微微颤抖,似乎已受了重伤。
这老人杨天行居然认识,正是今天在酒楼中,与姜小姜打斗的那个白老爷子――白鹤。
此刻与白鹤对峙的,站在姜小姜旁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高冠大袖,目似朗星,一缕胡须随着衣袍上下飘荡,瞧起来甚是儒雅风度。
白鹤站在码头上,后面是波浪滚滚的河水,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他的脚微微侧了一下,似乎是要有意避开这高冠儒雅男子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锁定。
白鹤沉声道:“老夫自问从未有任何对不起你杜冰府之处,不知杜先生苦苦为难老夫,却是什么意思?”原来此人却是杜冰府的府主,杜胜冰。
杜胜冰淡淡道:“杜某与姜老弟乃是数十年交情,如今他遭人辱没,我这个当大哥的,岂有不为他出头之理?哼,白鹤,看你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原来却是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
白鹤脸上青气一闪,大声道:“我白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所做之事,莫不是光明磊落。今日遭小人污蔑,气煞我也!”说罢,长剑迎风一抖,寒芒如水一般倾斜下来,居然将姜小姜和杜胜冰同时笼罩在内。
杜胜冰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宽袍大袖在河风下鼓荡,忽然自袖中抽出一双修长的手。手若玄冰般白净,几欲透明。只见他低喝一声,双掌似流星般飞击而出,居然毫不畏惧地迎向白鹤的长剑。
砰――!
白鹤的长剑刺在杜胜冰的肉掌上,剑身震颤,白鹤险些握力不住,竟如刺在一堵钢墙上。他急忙飘身后退,杜胜冰的双掌却已如溯流而上的小船,轻飘飘地往他胸口印来。
姜小姜脸上一贯带着潮红愤怒之色,他瞪大着一双眼睛,虽然急切想将白鹤击毙于掌下,却并不上前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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