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宋渊醒来后仍然记得发生了什么事,那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脸,有没有猜出是怎么回事……这么一想,手心里突然冒出了汗。
“戴老,”卫檀衣不再理会他,“我不管你自认遵循或者违背天道,今日既已坦诚相见,往后便再不可能相安无事。我只杀姓宋的,不会惊扰百姓,您――是否做好了死的准备?”
宣平帝还不及回答,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乐良夜突然冷笑起来:“卫公子是不是已经忘了还有我在这里,若要对主上不利,还得先过了我这关。”
面带微笑地,卫檀衣朝她瞥过去:“唉唉,还真是失礼啊,竟然忘了打主人也得先看狗。”
乐良夜不怒反笑:“那就让我这条狗咬断你的脖子吧!”
“请便。”卫檀衣摊了下手。
然后静静等了多时,韩如诩也没见她召唤出上次那两尊式神,还当她在准备更加可怕的法术,自己下意识地就退了开来以免再遭池鱼之殃。
尊微宫前的二人也屏气凝神地望着乐良夜,可左看右看,她始终没有动一下,好像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变成了石雕,僵直在原地。
“别看了,她已经死了。”卫檀衣懒懒解释道。
宣平帝忍不住“啊”地一声,托住他手的小太监被握痛,一脸苦不堪言。宋旌冷笑:“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即使是障眼法,他也看不破。
似乎对于自己杀人于无形的能力被否定有些不满,卫檀衣扬了扬眉:“既然是障眼法,殿下亲自试试?”宋旌立刻戒备地后退了半步,左右张望,想找个人来替自己挡住进攻,可惜见势不好,原本紧跟在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都逃得不知所踪。
“韩大人,还不把他拿下!”情急之下,他发现就在卫檀衣身旁几步远就站着最得心应手的棋子。
韩如诩愣了一下,就见卫檀衣转过头来,满脸讥笑,仿佛在问:你打算听他的话么?
“小鼻涕虫,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犹豫间,卫檀衣谐谑道。
――第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对我拔刀。
他终于明白这家伙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卫檀衣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却什么都没有对他说明,逼他就在这一刻做决定。
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