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他个头还要高,因长久沉在潭底,早已锈迹斑斑爬满了青苔。
男人将长刀从他冻僵的手里取出,横在自己腿上,捡了根树枝刮去青苔,同时说道:“我以为沉了它就没事了,看来是我错了。”
“这是一把不祥之刀,它的主人曾经嗜血如命残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为师当年将人杀死后,刀就沉入了赤龙潭,想借赤龙潭之力困住那些冤魂不要为祸烟渚山,不想今日被你误打误撞给捞了上来。也罢,或许它不甘于潭底寂寞,又开始怀念血的味道了。”
送他回房交给三宫主后,男人将锈得连手都割不破的长刀带走了,那年他生辰之日男人又将重新打磨开刃的长刀带了回来,当作礼物送给他。
洗去锈纹的长刀寒光闪闪,迎着光刀刃好像一道新月,凌空一挥十步开外的蒿草就被刀风齐齐斩断。
“好一把锋利的刀。”二宫主摇着折扇,由衷赞叹。
“少音该知道这道的来历吧?”男人笑问。
二宫主颔首:“这偃月刀是宫主四百多年前从大漠里一个有风狼之称的沙盗手里取来的,宫中典籍记载,似乎是叫荒魂?”
“不错,”男人将刀柄交到他手中,“檀衣,为师今日把它给你,希望能于你有益,但为师更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用上它。”
***
看他层层剥开黄纸取出剪刀,卫檀衣眼底的寒意更甚,面上却依然笑容浅浅:“仅凭一把剪刀就给我定下结党营私的罪名,太子殿下还真是欲加之罪。”
宋旌随手将剪刀递给了身旁的小太监,目光转向韩如诩:“韩大人也能作证不久前端王频繁光顾掬月斋,据我所知四哥他从不好古玩,若不是与你背地里有勾结,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
宣平帝的目光也紧接着扫了过来,韩如诩只得抱拳:“确如殿下所说。”其实这样的事,宣平帝又怎会不知。
“既然已经站在这儿了,我想我也不必隐瞒,”卫檀衣拢了拢狐裘,“前些日子端王爷他频频发噩梦,说是有人在梦里试图掐死他,于是就来找我求教。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有人故技重施,想要杀他扬威,于是便拆了半把剪刀给他辟邪。――如何,太子殿下对这回答,可否满意?”
宋旌微微一愣,半晌不做声,像是在重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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