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名将军虽脾气暴躁,却从不轻易对人动手,尤其是他面前的不过是个伙夫,更是全无动手的必要。
多望缓缓地摇着头,从副将们的手中挣脱出来,抓过那只木盒,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众人见他举动古怪,却都猜不出个中缘由,也就纷纷离开了将军帐。
待帐中只剩他一个,多望捧着盒子到床边坐下来,一手使劲搓了搓额头。
――你就是个呆子,一个不懂世间情爱的呆子。
――和我在一起,你害怕了?
――倘若有朝一日我们不得不兵戎相见,你肯为我去死吗?
所居住的宫殿内洒满了花瓣的,除了他,不做其他猜想。只有那个爱美胜过一切的人才会有此等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爱美胜过一切?哈哈,你错了,哪怕我爱美胜过一切,我爱你更远胜于爱美!
“哈奴尔……”青年将军凝视着膝头的这只盒子,粗糙的手指在木纹上轻柔地摩挲,好像那就是他心爱的人。
哈奴尔,你留下这只盒子,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
“太府寺闹鬼?喔喔还真是吓人呢!”
“你少装模作样!”
近来不知为何京城里大小祸事不断,莫须有的先帝遗墨横现,已彰显出有人意图撼动大济国本,此时掌管着金银珠宝古玩器物的太府寺又闹鬼,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背地里作怪。
但闹鬼一说只能是私下传言,大济十多年前便严禁巫蛊之术,焚烧一切有关鬼神说的书籍,闹鬼二字断不可能传到皇帝的耳里。太府寺的人仅仅是上报有贼频繁出没,宣平帝蒙在鼓里,也就只下令加强戒备,这么一来,韩如诩就比平日更加忙碌,成天带着左右神策禁军在太府寺周围转悠。
常人就算心中恐惧,也不敢断言世间有鬼,言谈间总避讳着,韩如诩却与他们不同,他亲眼见过无数厉鬼在大街上游荡,若不是佯作不见,只怕第一晚那恶鬼缠身的惨状还会重演。虽不知为何后来不再能看见鬼魂,却仍旧相信这些魑魅魍魉的存在。
“又是你搞的鬼吧!”人人自危的如今,还敢公然在太府寺兴风作浪的,除了卫檀衣,他想不到第二人。
卫檀衣忙着晒茶饼,竟连头也不抬:“韩大人这话可真好笑,卫某何苦要去太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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