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来,四处找寻着自己的佩刀――幸而那刀就在角落的矮柜上静静地放着。韩如诩确认了刀并未被人做手脚,悬起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紧接着又紧张起来。
“太子殿下……”记得自己是陪同太子来到千绣阁喝花酒,这里定是那千绣阁当中的一间房了,那太子去了何方,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躺在这儿?
正当他拼命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门忽然咣当一声被推开了。韩如诩如惊弓之鸟般转过去盯着门,进来的人端了一盆水,神情却是一片淡定。
“你……”是了,这家伙不是也跟来了吗,也并未饮酒。
卫檀衣见他醒了,只是微微一点头,将水盆放到了盆架上,曲中指扣了扣盆沿:“盆和布巾都是刚买的,请吧。”
先是自己居然醉倒在青楼里,然后是太子殿下不知所踪,紧接着又是这以天气太热懒得动为由十天不开店门的家伙去给自己打洗脸水,韩如诩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这是怎么了?
“殿下已经先行返回了宫中,韩大人若无不适也请拾掇妥当赶紧离开吧。”卫檀衣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画扇姑娘呢?”丢下恩客呼呼大睡自己走掉怕不是青楼女子会做的事吧?
卫檀衣嘴角一勾,讥笑道:“怎么,一觉醒来发现没有软玉温香抱满怀,便失落了?”
韩如诩眼一瞪:“胡说八道!”哪怕是花魁,也终究是青楼女子,千人搂万人抱,白给他都嫌脏不要,怎可能失落。
“说起来我醒过来时也不曾见到她,兴许是有更大的主顾,丢下这儿跑了吧。”
仿佛对这花魁的不告而别一点儿也不介意,卫檀衣掸了掸袖子,踏出门去。
却不知为何,韩如诩隐约在心中感到不好,自己并非不胜酒力之人,却越喝越晕,那感觉像是醉酒又像不是,晕倒以后更是完全不醒人事,也和过去完全不同。可若是被下了什么迷药,又怎可能让他这么简单地睡一觉,因此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滴酒不沾的家伙做了手脚,千绣阁的花魁,多半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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