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男人们都朝楼梯涌了过去。
勾栏瓦肆固然天天宾客盈门,能像今天这般热闹的,也只能是新姑娘开苞这样的大事发生的缘故。片刻之前黑衣男子路过这小桃斋,不知为何坚持要进来凑热闹,拉上徒弟硬是挤进了人群。
红衣少年被挤到了角落。他并不在意自己站在何处,因为那吸引他的东西笼罩了这四周,如同一块乌云,正缓缓逼近,投下的阴暗也愈发可怕。
“太好了,真是可遇不可求。”人群如何涌动已不是他在意的,他只闭上眼,感受着那怨念的源头所在。
近了,近了,好极了,准备动手。
“真的是邀琴姑娘!”“当真是有几分姿色。”“你有何打算?”“不过如此,似乎不值得花大价。”“她就是妈妈藏了这么些年的宝贝?”“我们走,这样的丫头不要也罢。”“决定了,就要她!”“咦?!”
听到那个名字时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再听到自己熟悉的嗓音发出惊讶之声,红衣少年猛地睁眼望楼上。“那是……”
站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姑娘中间的,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不施粉黛的面容虽也清秀却并无过人之姿,而她穿在身上的,莫非是袅罗华裳!
***
“发财。”“发财!”“升官。”“升官!”“真乖,来,吃午饭。”
院子里知了聒噪不止本就够烦心的,不远处还有个教鹦鹉说话的女人,更是吵到不行,韩如诩握着手里的杯子,耐心濒临极限。
“好了淬思,你也让小畜生歇一会儿。”卫檀衣出声阻止了,淬思才终于打住,拍干净手心里的粟壳,从鹦鹉身旁走开。
韩如诩握杯子的手松了些,就听到身旁的人又说:“那玉杯价值连城想必韩大人也是知道的,若不想再添债务,还是手下留情吧。”忍不住又瞪过去。
天气愈发炎热了,掬月斋中的这一男一女似乎连生意都懒得做,他上门来,十次有九次大门紧闭,这回若不是正好撞见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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