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诩尴尬不已:“那倒不必。你这忙着煨药,你家主人犯病了么?”
淬思将蒲扇换了只手,擦擦汗继续扇:“主人身体一向不好,在武公山逗留的几日吃了些油腻的饭菜,这又难受了。”虽然并没有额外的意思,韩如诩还是听出了她对自己的不满。
吃了油腻的饭菜是因为在武公山耽搁久了,耽搁的原因是他腰伤未愈,而腰伤未愈说到底不也是那家伙害的么?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几日的饭菜当真油腻么?
“我可否到后院去?”事情耽搁不得,非说不可。
“不可,主人现在需要休息,希望韩大人不要去打扰他。”淬思轻易地就驳回了。
“这件事关系到太子殿下的性命,说什么也……”“主人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吗?”
淬思放下蒲扇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冷冽,好像非要韩如诩给出个说法来。
“这是两回事,”韩如诩记起她上次逼近自己的刀锋,有些忌惮,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殿下如今被软禁在宫中随时可能遭不测,若是他有个闪失,国本动摇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太子的性命和一介平民的性命怎可相提并论。
淬思微微一笑,轻声道:“是么,就因为位高权重,连性命都重于常人许多倍,自己任性妄为却要别人来收拾残局,可笑这些善后的人却个个心甘情愿。”
韩如诩脸色一凛,看着她不语。
“而那些于国于民并无利害的人,便是死干净了也没人疼惜,甚至于为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以被毫不吝啬地牺牲,为其父母竟也引以为荣,真是可悲。”
话至此,韩如诩明白她不过是借题发挥,兴许是想到了过往的经历,并不一定是针对自己,便想以退为进:“为人臣子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况且你家主人既于太子交好,必不会坐视不理。”
淬思冷笑:“韩大人的意思莫非是,为了救太子一命,主人甘愿赴死?”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或者说为了救太子,韩大人甚至可以提着主人的头上大殿?”
“我……”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
话间,卫檀衣已经靠在了门边,青丝散乱,倦容满面:“药煨好了就送过来。韩大人,请随我来。”说完折身又要回去。
得了许可,韩如诩不顾淬思怒目相向,紧跟了上去。
“敝处桌椅不干净,请韩大人就站着说话吧。”卫檀衣重新躺回到床上,长出一口气道。
主人不看座,韩如诩只得站着:“殿下被软禁一事你可知道?”
床上人懒懒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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