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不让开?”
不耐烦又冷酷的巫礼大人,在院使的印象中是极其少见的,他心惊胆战,恨不得赶紧溜走,但是一想到皇上的圣旨不禁给了他一股力量,重新挺起胸膛,严肃的说道:“皇上有旨,未经他许可,任何人不得打扰裴大人。”
“连这个都不行吗?”迟墨楼举起手,一块黄澄澄的令牌出现在院使眼前,那正是皇上任命他为调查官时赐予的。
这块令牌等同于圣上,院使无话可说,只能向裴大人通传一声后,乖乖的退下。
裴斯妍虽然在想着心事,但是门口的动静仍是入了她的耳中,她冷静的看着那一袭白色的身影大步走来,嘴角绽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如此反常的巫礼大人,本官还是头一次瞧见。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巫礼大人宁愿惹怒圣上,也要跑到太医院里来找本官?不会是单纯的探视那么简单吧?”接着,她略为歉意的抬起身子,“不好意思,本官身体不大好,坐不起身子,只能这般无礼的同迟大人说话了。”
迟墨楼俯视着床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
发丝有些散乱,锦缎般的披散在青玉色的床单上,脸色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显得苍白,一双明眸中不带任何情感的看着他,却他的心底微微一颤。
他轻咳两声,正色道:“有人指出倾世剑乃是一位世外高人赠送于您的,您可有什么解释?”
“有人?”裴斯妍反问道。
“不止一人,”迟墨楼补充道,“当初跟随您的将士们,都看见了。”
“那您就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了?然后冒冒失失的闯到这儿来,兴师问罪?”裴斯妍讥嘲般的一笑,目光转向床顶的幔帐,似是不大愿意理会这位巫礼大人。
被她这么一说,迟墨楼差点没忍住气,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碰触不得的某种情绪几乎快要爆发出来。
“巫礼大人,不如这样吧……”裴斯妍语气平淡的让人觉得胆颤,“明人不说暗话,不如直接一点的告诉我,您的目的吧。”她眯起眼睛,笑意流转间隐忍着一股杀气,“我像废人似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奈何不了你什么的。”
“您是觉得这件事,是我布置的计谋冲着您来的?”怒意在一丝一毫的蔓延,迟墨楼的语气很硬:“您觉得下官是这样的人?难道和那些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没有任何区别吗?”
“心知肚明,何须多言?”裴斯妍不为所动,一再激他。
果然,迟墨楼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怒气完全爆发而出,“裴大人,看来是下官太高估你了!”
裴斯妍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还有呢?”
对方完全不在意的态度,让迟墨楼的脸上泛出微红色,“裴大人,下官的用意是在于和您联手,一起对付德王。”
“和我联手?”裴斯妍先是略显诧异,继而无所谓的一挑眉毛,“你有这个资格吗?”
“单凭裴大人您一人,有本事打压住德王码?”迟墨楼嗤笑道。
“我能不能,是我的事,不劳巫礼大人操心。”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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