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2-23
那一日的夜探,仿佛用尽了裴斯妍毕生的气力一般。
接下来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她躺在床上一刻也不想动,双腿在一阵麻疼的感觉后,再没有知觉了。太医当作恰好旧病复发,除了每日的按摩、煎药,没有太过在意。
那本卷宗一直被藏在花瓶中,裴斯妍没有去拿,一是没力气爬过去,二是一直有宫人在屋内随时伺候着,院使生怕那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说起来,安插在宫里的人手是有的,但在这件事上能信任的,却无一人。
裴斯妍挺无奈的。
每天看到宫人进来打扫,总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花瓶,提心吊胆的害怕着宫人会发现里面的东西。幸好宫人胆子似乎挺小的,略做了打扫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至于“倾世剑”的调查一案,院使那边半点风声也透不进来,想必是皇上下了令,不想让她为其他事操心,而是待在远离纷争的小小太医院里安心养病,所以让院使装聋作哑。
裴斯妍倒是不太担心这件案子,既然毫无动静,说明事情还没有和自己扯上关系。
脚背上的烫伤在精心的治疗下,已经结疤了,抹上药膏,暗红色、皱巴巴的一片甚是难看,裴斯妍转过头去,望向窗外。阳光明媚,一株株娇艳的花朵在一片明艳艳中吐露着芬芳,远处绿树成荫,鲜嫩的翠色充满了盎然的生机。
像是这个逐渐回归于富强的国家一般。
只是那夹杂其中的枯枝败叶,甚是刺眼。
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意乱,裴斯妍原本平静如止水般的心思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她攥紧拳头,关节处惨白无色,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裴大人,”觉察到裴斯妍的心情,院使惊慌的僵直身子,拿着棉布的手停在裴斯妍的脚背上,“是微臣弄疼了伤口吗?”
“没事。”裴斯妍挥挥手。
院使不敢多言,麻利的在她的脚上裹好纱布,宫人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
“裴大人,微臣去煎药了。”院使起身,拱拱手。
“嗯。”裴斯妍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太医院的小内侍收拾好药箱,跟在院使大人身后正准备回去,忽地面前一暗,幸好及时停下步子,没撞到来人。
“巫,巫礼,”院使年纪大了,经不住吓,被如幽灵般猛然出现在门口的迟墨楼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所幸被身旁的小内侍搀扶住,“您……来太医院,不知是有何指教?不如到正屋去说话,裴大人身体不适,需要安静的休养。”
迟墨楼快速的扫眼屋内,随即冷漠的目光盯着院使苍老的面容上,“我正是来找裴大人的。”
“啊?”院使惊讶的张大嘴巴,没有让开身子,皇上有令――不得让任何人打扰裴大人。
“怎么?”迟墨楼瞧着一动不动的太远,冷笑道:“是不是我迟家近来没落的,连小小的太医也敢随意放肆了?”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雪亮而冰冷的光,太医连连作揖,口中喊着“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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