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奴婢一定天天咒她天打雷劈、不得超生!”
凝烟淡淡掩住玉儿的口,道:“傻丫头,除了丽良媛还能有谁?她在我之前入宫,长得又是极美,极得皇上宠爱,其他宫嫔不过平分秋色罢了,除掉我,她当然能一人独大。”
玉儿恨恨道:“公主何不想法与她斗上一斗?不求荣华富贵,也要明哲保身啊!”
听到这话,原本神情有些涣散的凝烟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玉儿:“跟她斗?呵,我不屑,那个皇帝算什么?要我与他的妃子争宠,我图个什么?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难道要我努力去学做好一个玩物么?”
“可是公主,您这样与世无争,到头来害的是你自己啊。栾大将军建议圣上将您打入冷宫,万一圣上采纳,您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凝烟含泪摇头:“玉儿,我的心已经死了,生死我已经置之度外,唯一想保留的不过是一点自尊罢了。轩儿我想见他,可我见不到他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一死罢了。”
主仆二人说到伤心泪落处,相拥而泣。
三日后,将柳凝烟打入冷宫的旨意传来。由于妃嫔不得自尽,在冷宫里的妃子求死不能,只能慢慢等死。像柳凝烟这样青春年华就入了冷宫的,将来吃苦的日子更是不计其数了。许多倍打入冷宫的妃子,因为不堪忍受痛苦孤寂,无亲眷者自然没什么顾忌,三尺白绫便了却残生,其他无法求死的到最后也沦落为疯妇,疯癫无状、口无遮拦、衣不蔽体,真正是比死还难堪,教人见了心生凄凉。
在被赶到冷宫的那一天,柳凝烟已经存了死志,虽然没有立即寻死,但要她像其他冷宫的疯妇一样活着,是决计不可能的,她一向心气高傲,活着只为了等待弟弟的消息,若是柳皓轩有何不测,她绝不一人独活于世!
从此再也看不到自由的天空了,她想着,似乎又觉得好笑,她何时自由过呢,不过是一息尚存的幻想罢了,但愿轩儿能实现,自由……
罗敷逐渐习惯了默默的看着他,现在对她而言,关注柳皓轩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不再是栾培礼的要求和命令,而是她发自内心的一种期待。当他不在的时候,期待着他的出现,当他处理政务到半夜时,催促他赶紧歇下。而柳皓轩待她亦如知己一般,因为渐渐的发现,罗敷不但聪明貌美,还多才多艺,对政史诗歌、琴棋书画都有很高的造诣,当初展露自己的才华时罗敷可以说是一不小心,虽然略有忐忑,但柳皓轩却从不追问什么,日子长了,她也就放心下来,有时只顾和他在一起赏玩取乐,不想其他。
可是渐渐的,她的内心也不安起来。原因是她发现了柳皓轩开始有了转变。他仍然是那么的勤勉,甚至到了不顾惜自己健康的程度。可现在,他似乎更加重视军事建设与防务,他大量购买军械器材、马匹,军用物资,招募各方军士来加入自己的阵营,当然这一切都在背地里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有很多次,罗敷都在书房门口偷听到了柳皓轩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对话。其内容罗敷虽不能完全听清,但其间涉及到许多关于军事建设方面的事情,罗敷并不太懂这方面,但也不是一无所知,这个新的发现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而更令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是,她现在都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栾培礼。通过罗敷的消息,当然还有各地发现中央的奏章,栾氏父子都可以得知,柳皓轩将江夏治理得的确很不错,但这一切都无关军事,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栾培礼,罗敷可以想象他的处境。虽然明知自己的身份,可还是忍不住做梦,也许这就是女人的本性。
他还没准备好。罗敷这样对自己说,可当这个想法冒出他的脑海时,她又不由得被自己下了一跳,他在准备什么,她又在等他准备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想也让她觉得心惊肉跳,这是一条不归路啊,可她究竟该怎么做?难道可以理清纷乱的思绪么?而更加令她在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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