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自己把自己搞得遍体伤痕,又叫我提了井水来,让她自己小产的。她还给了我两贯钱,要我冤枉当时的夫人金灵儿小姐,我不敢拿那钱,事后姑爷打了夫人把她赶出了薛府。这个毒妇怕我向姑爷告状,迷晕了我便将我卖进了她自己当年的花楼子里。若不是金三小姐,恐怕小妇人现在早就……”妇人哭着,缩进了身边丈夫的怀里。
她的丈夫安慰着她,也开口了。“多亏得三小姐的搭救,而且给我二人保了媒,还为我夫妻二人操办了婚事,并收留我在金家酒馆做了酿酒学徒。像金三小姐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冤枉他们!”
等这对小夫妻说完,所有人都坚决果断的站在了支持三娘的这一方。各种谩骂指责全部涌向了跪在地上的薛华及徐氏二人,他们在众人的骂声中头也不敢抬的缩在那里。
而三娘还没为这出戏码画上句号,她再一拍掌,一个体格丰腴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老妇是那徐氏原先花楼的刘妈妈,这个徐氏和薛员外可是在我那花楼里住了小半年才走的。当时薛员外还着着孝服,姑娘们那时都笑他是个不怕死的风流老爷!老妇人要不是看在这员外爷令人发指的作为,老妇人也不愿意走街串巷的来丢了我花楼的名声。”
徐妈妈的话,年轻小夫妻的话,有利的证词证人让大家再也没了疑惑。现在薛华和徐氏就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且得而诛之!!!
三娘冷笑着,走到了薛华面前俯视着他道:“薛员外,你可还要将我姐妹二人问官?”
薛华浑身打颤,摇着头求饶道:“不敢,不敢,不敢了!求三娘看在我和灵儿以往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吧!我,我现在就让管家把补偿费给你!”
“以往的情分?哼,晚了~薛华!”三娘说着抡起了手里的竹棍,啪的一声,重重的一棍子打在了薛华的背脊上,疼得薛华嗷嗷叫唤。
“我这第一棍是替你那母亲打的!老母刚亡,你不尽孝道,沉迷烟花声色之地,岂知道你的老母尸骨未寒正在棺椁悲哀哭泣?!”
“好啊~打得好!这等不孝之子,就该打!”
三娘的严声厉色和义正言辞让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了叫好声。
啪!又是一棍子。
“我这第二棍是替教导过你的夫子打的!古人云,君子者,应是非分明!你的夫子教了你那么多学识,但你却白生了一双眼睛。听这毒妇的挑唆,不分清红不明事理,辱没了你读过的圣贤之道,辱没了你的夫子精心培育之心!”
“好!打啊~打死他!”
人群再次爆发掌声和叫好声,其中不乏很多文人雅士打扮的儒雅之人。
啪!啪!啪!
“我这最后一棍,是为我大姐金灵儿和爱情以及神圣的誓言而打!圣人说,不弃糟糠之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这个薄幸凉情的郎儿,对贤妻弃如敝履,对毒妇视若心头之宝,遗忘了当年的承诺,你这等儿郎往后还有哪家好女子愿入你薛府大门!”
“打得太好了!大快人心,人心大快!姑娘说的太好了!”
人们叫好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三娘这一招,既坐定了薛华和徐氏的恶明声,又替自己姐姐洗去了不贤之妇的臭名,更为自己赚取了人气,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待人群散尽,薛华和徐氏才双双进了薛府大门。而薛府,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一个著名不孝子的特色典型例子。三娘呢,棒打薄幸郎的这一出戏码,让她泼辣名声坐实的同时也让她才智的名气大增。甚至在一段时期内,来金家说媒的媒婆是差点挤爆了金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