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太子妃之手,外人根本就染指不上,出了昨夜的状况,若不是太子殿下心怀叵测,该当何解?”杜泽益一席话咄咄逼人,利刃般刺人的目光从张成龙身上扫到慕容勋身上,满脸凛然中一丝笑意难以察觉。
“右相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成龙霍地转过身子,脸带怒色看着杜泽益辩驳道,“太子殿下若是当真做出如此宵小,除了触怒龙颜,他能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即便要做手脚,又怎会挑选在太子妃操持的盛会上下手落人把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栽赃陷害!”
“如此说来,左相的意思是本官诬蔑太子?”
杜泽益也满脸怒气争辩起来,两下里相持不下,在朝堂上激烈争执,杜氏一派和张氏一派当下便相互拉开了口水战,德政殿一下子人声鼎沸,两派人士都很激愤,简直要掐架了,一片乌烟瘴气。
皇帝沉着脸看着群臣激愤地辩驳,不悦皱了皱眉,一旁的太监总管马久德看得清楚,立时走上前几步咳了咳嗓子,“各位大人,请安静一下。”
他声音不大,但是群臣却都在听了这一声之后立时噤了声,这马久德在皇上身边做事几十年,惯能揣摩圣意,他既然发了话,自然是皇帝嫌吵,惹得皇帝不悦,那可要糟糕。
“众位爱卿不用争执,这件事就交由廷尉府调查,张爱卿,限你三天之内彻查个水落石出。”武献帝说完这句便起身离开德政殿,余下廷尉张昭义跪在地上磕头领旨,马久德甩了甩拂尘:“退朝!”也急急跟上皇帝的步子。
朝臣们开始散去,边走边不住地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只有张昭义暗暗发呆在德政殿傻站了半天还没离开。
刚刚散朝武献帝正欲去御书房,还未离开德政殿便有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太监跑来通报,说是太后娘娘想见皇上,请皇上现在去寿宁宫探望。皇帝闻言,急命御辇转头向寿宁宫行去,一面侧首吩咐马久德前去传唤太子,一起去寿宁宫探视老祖宗。
马久德不敢怠慢,急急返回德政殿,一进大殿果然发现太子慕容勋还未离去,正低声在跟他舅舅张昭义谈话,偌大的殿内便只余下了这舅侄二人。马久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作了个揖,气喘吁吁道:“太子殿下,赶紧跟老奴走吧,皇上着您一同去寿宁宫探视太后娘娘。”
慕容勋未及反应,已被马久德拉走,近来他总有些恍惚,平日里很灵便的头脑这几日似乎总有些迟钝。两人快步追赶,终于快到寿宁宫时追上了皇帝的御辇,虽然一路都是小跑过来的,慕容勋脸上却未见红润,反倒白得似一张纸,嘴里呼呼地喘着气,右手轻放在小腹上,伤处还未痊愈,此番疾走奔行剧痛尤甚,伤口似乎又开裂了。
“儿臣参见父皇!”慕容勋躬身行礼,唇色惨淡,修长的指节泛着浅浅的苍白。
武献帝侧首不看他,只挥了挥袖子,明黄色衣袖内的手轻拍辇驾前方的木梁,抬御辇的太监会意,没做丝毫停留继续前进。皇帝这冷淡的态度瞬间击中慕容勋,他身子僵在原地,拱着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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