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到苏眉家附近接过她一次,可他当时留在车内,甚至连哪条街都记不清了。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吴棠一直深爱着这个女人,如果不让苏眉见他最后一面,吴棠将死不瞑目,他必须得给董事长初恋情人一个交代。于是李秘书推掉了所有事物,凭借记忆力,一条街一条小巷地找了过来,总算不负吴棠对他的器重,让苏眉见了深爱她的吴棠最后一面。
几度哽咽难言的苏眉已濒临晕厥边缘。蓝歆和肖蕾一边一个,眼里含着泪,一个给她轻捶着后背,一个往她嘴里喂着咖啡。
苏眉缓过劲来后,呜咽着泣诉道,都怪我,庆这个生干嘛,他又为什么突然要想起送啥花的,不赶这一趟,不还好生生地活着吗?他这是要剜我的心,让我永远活在痛苦和悲伤中啊!
三个晚辈守着她一个,却拿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因为此时此刻任何意义上的宽慰话,都够不上力度。但有一招至少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悲伤之情便会随之减弱些许
使招的是肖中宇,但他此刻确实想弄清一个埋藏他心底已经一年的问题,一直想问却囿于辈份开不了这个口。他轻声咳了下,凑近苏眉突然问道,婶娘,有个疑问一直放我心里解不开。这一年间,在您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今儿您既然说到这里了,我想问您的是,一年前,您的腿到底是怎么断的?能跟我说实话吗?
苏眉接过女儿递的纸巾擦了擦泪水,随口道,摔的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肖中宇摇了下头说,不是这样的。您的主治医生极肯定地告诉我,像是被踹断的。我看过片子,一个人的腿无论怎样个摔法,也绝不可能从膝盖骨处断裂,而只能是某个人用脚踏断或踹断的。之前我之所以没有问您,主要是我先向叔叔求证过,他既然这么说了,我怎好再向您求证,而我心中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叔叔。现在您把您这一年里所发生的事讲过之后,我基本可以确定了,您的腿一定是叔叔踹断的。
苏眉轻描淡写地说,你说的什么呀,做侄子的怎么把自己的叔叔想象得这么狠心的?
肖中宇却一针见血地说,一个男人若认为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您先前说过,叔叔已经察觉到吴棠跟您有了联系,他必然联想到您和他旧情复燃,气急败坏之下,也或许一时控制不住……
他没有再往下说去,一双眼却紧盯着苏眉,看她的反应。而这时,肖蕾一把将母亲的身体扳过来面对了自己,逼视着她问道,妈,告诉我,哥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听你的实话。
然而,苏眉仍然坚持道,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跟你编呀!
一直没作声的蓝歆这时忽然说,其实呀,您承不承认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只须说出一个事实,便足可证明这件事。
听她这么笃定的口气,肖氏兄妹,包括苏眉的眼睛都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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