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领导的一种平衡手段。因此,此刻别人都在屋外喧闹,只有他很淡定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会儿听到吴畏进屋说话,他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睁开眼睛回道:“是啊!村里很多事情是叫人琢磨不透,难道是为了安慰他,让他有个台阶下?”吴畏立在他的床前催促说:“要不我们去问一下村里的拖拉机手,了解一下他的驾驶技术过关了没有,要不然一车人的安全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肖永生原本也不想管这种无厘头的事,可这个副组长头衔戴着还真不敢推脱,他一骨碌从床上滑下来,拽了拽满是褶皱的运动绒衣,抓起放在桌上的解放帽,满脸不快地念道:“一帮长不大的,想清静几天都不行!”
肖永生戴上帽子走到门外,吴畏已经疾步朝拖拉机驾驶员的家里走去了。
冬日的阳光温暖怡人,已是而立之年的老车把一改往日全身沾满油渍的形象,这会儿他穿着一件或许是当新郎官时的中山装,窝坐在家门口的一张竹椅上晒太阳,吴畏上前用充满责怪的口吻说:“哎,你还有心事在这里晒太阳啊?王良开车子出去了,听说他刚学了两天时间?”
老车把眯起强光刺激下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回道:“学了两天不短了,很多人学上半个小时就上路了。”肖永生睁大眼上前强调说:“他带着一车人出去哎,我们得考虑别人的安全!”
老车把听到这话,一时间变得呲牙咧嘴,抓耳挠腮地说:“这倒是个问题,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吴畏估算着说:“应该快半个小时了。”
老车把一脸无助地摇摇头说:“那没办法了,即使开个拖拉机去追,我们也赶不上了,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他们平安回来。”
吴畏皱着眉头,好奇地问:“怎么这个时候叫他学拖拉机啊?”老车把摊摊手嘟囔道:“我也不清楚,前段时间那小子带来鲍支书的口谕,说学开拖拉机,正巧这车刚保养了,需要跑一跑,我就带他开了两天,他还是很灵巧的,往后耕个田拉个货的准没问题。”
人家这样说了,吴畏和肖永生也只能作罢。他们的担心还真不是表面文章,在推荐回城工作的节骨眼里,他们不希望惹出什么事来。
老车把继续晒他的太阳,吴肖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再问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上天保佑一车人平安而归,两个人对视一眼后,悄无声息地转过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