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可能,上下绝壁间无路可行,只能是跃入水中。”
袁泽闻言怒道:“既然如此,还不速速追击!”就欲命令军士跳下水追击。
曾元连忙摇手道:“大人不可。”
袁泽奇道:“这是为何?”
曾元道:“大人,一是这里离水高约五六十丈,底下潭水深浅不知,搞不好便会摔死在水底岩石之上;二是水下白浪翻滚,漩涡无数,人一旦进入必被吸入水底,头晕目眩之下有死无生!”
石从玉急道:“那怎么办,不会又来一个跳崖身死吧!”
曾元苦笑无语,袁泽却是有些头大:这次的任务实在是离奇百出,往往唾手可得却偏偏是差之千里。
袁泽这时已经平静下来,元师弟子,岂是寻常,危机关头自是显现出其早已非凡。袁泽冷冷道:“天意如此,人力岂是奈何!只是曾副将,楚云谦狡诈已极,能力非凡,他会不会沿着这岩壁爬了下去,已渡水而去?”
曾元断言道:“大人,这绝壁底下是悬直而下,万无可能攀援到达水面,同时水下是深潭根本没有岸岩,所以楚云谦不可能渡水而去。”
袁泽心中一动道:“那这潭水急流而去,难道不会有河吗?”
曾元应声答道:“此水向前沿山而去,约计三十余里,便隐没在地下河道。那里便是南北山脉交接之处。只是这三十里的水流均是湍急不已,而且大小瀑布数个,没有逾越的可能。”
袁泽冷冷的看着曾元,曾元立即明白失言,惶恐之下便拜倒在地。石从玉在一边也看出来了,只是他心情失落,长平再次可能生死让他很受打击,也懒得理会曾元。
袁泽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只是往后不得隐瞒实情!”
曾元唯唯是诺的站起身来不敢言语。袁泽对着曾元道:“命军士从这崖壁上悬绳而下,以防楚云谦躲在其下。”
袁泽的小心实在是滴水不漏!
楚云谦此时就在这岩层之下约计二十来丈的小岩台子上,仅仅可容一人站立,已是下无可下了。头顶上火光可见,隐隐听见袁泽等人的言语,只是水声轰鸣,难以听清而已。他心下焦躁,北元追踪高手加上袁泽的聪慧,他知道元兵下来查看只是片刻之间,绝不会放弃一丝疑地。
停滞已久,正当他狠心准备跃下之时,猛然间看见自己右侧数丈中有一个树影,插在岩壁中笔直向上,只是早春时节,枝叶全无,倒是不留意在这夜色中难以发现。
楚云谦仔细一看,树高约计十来丈,他心中道:“试试看吧!最起码那也是藏身之处。”
随即他将大氅取出,用匕首将其划开片条状,连接在一起绑上匕首,随即扔向那棵树。匕首带着撕裂的大氅皮条打着转紧紧缠在树上,楚云谦用力拽了拽,便飞身荡了过去。
上的这棵树,楚云谦才发现是棵水柏树,他又看了看对面矮峰,不禁心中大喜:水柏树树根浮浅,不是坚固,同时此树高约十丈,正好横穿潭面,对面矮峰却是山势平缓,楚云谦心中叫道:“天佑大蜀!”
随即他负着长平缘木而上,在到树中部时双足猛登山壁:“卡擦”一声,水柏树立时倒像对岸:“啪”的一声,柏树已经是横架在瀑布之下,潭面之上!
楚云谦趴在树中央,立即起身奔向对岸,旋即挑落柏树,天险在不经意间已经越过,绝地变成了生机!
楚云谦的计划成功了,望着对岸高处的袁泽,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