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谦逃踪,十余日追击逼近驿马道,楚云谦识破陷阱奔向骆驼峰,在绕道转进老人峰,闯进驿马道转进卧佛峰,受伤跳崖,一系列的过程,袁泽在寻找着疑点。
恍惚间,袁泽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安平设伏以来,自己就跟本就没有正面再见到楚云谦与长平?即使是刚才只有十来步的距离,但是夜色昏暗之下,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跳崖的楚云谦与长平,袁泽想到这里不禁冷汗流了下来。
老人峰上的一丝异味又在袁泽心头泛起,那很熟悉,只是当时无暇顾及,现在想来便是长平的熏香,可见长平必然是刚才在老人峰上,但是这解释不了什么问题,毕竟现在的事实是楚云谦带着长平跳崖了。
袁泽心头有些烦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派军士去核实崖下的那两具尸体,但是有两个问题:一、从这么高的山崖下摔下,无疑是面目全非,自己又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体貌特征,无法判断;其二:如果跳崖的真是疑兵的话,楚云谦无疑窥视一旁,随时都有脱走的可能。
焦虑中的袁泽又来回踱步起来,石从玉见状一愣,这与此前在山谷中的情形一样,他没敢打扰袁泽,只是对长平的强烈占有欲,让他对袁泽抱着一丝期望。
袁泽反复问着自己:“这是疑兵吗?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多出的人员是哪里来的?还有那丝熏香之味?”
猛然间,袁泽身躯一震,对着石从玉道:“当日南北分向的两只蜀军,从痕迹上看,南向的一支蜀军只有十余名,也是带着一名女子,那么多出的人员只能是这支蜀军与楚云谦会师了,只有这个结果才可以是多出了十余人。”
石从玉道:“确实如此。”
袁泽道:“那么楚云谦队中就一定有两名女子。”
石从玉一愣道:“袁大人,这是为什么?”
袁泽道:“少侯爷,你不要忘了,南逃的蜀军中有一名女子。”
石从玉略一思索道:“不错,是这样。”旋即大喜道:“袁大人的意思是?”
袁泽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跳下山崖的人我们并没有见到真容,那一定是楚云谦与长平吗?”
石从玉道:“不错,调集所有力量强行冲关,转逃卧佛峰,就是引起我们的追击,调动起所有的伏兵,清空驿马道好脱逃。”
袁泽道:“不错,少侯爷还应该是从逃向骆驼峰时,楚云谦就已经打定这个主意了。”
石从玉道:“袁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这毕竟是推理,证据在哪里呢?”
袁泽道:“少侯爷不要急,你看!”袁泽一指那个断崖道:“此处已经可以隐约看见那断崖,可见蜀军奔向卧佛山之时,这已经就列在计划之一了,否则,楚云谦不会重伤下还拼死登山。”
石从玉点头道:“确实有道理,但是袁大人,你还没有回答证据是什么。”
袁泽冷笑一声道:“熏香就是证据!”
石从玉一时茫然:“这是为何?”
袁泽道:“本官离长平只有十步之遥却是没有闻见熏香之味。在老人峰上,楚云谦已是杀入哨卡,却依然峰顶残香隐隐,那跳崖的女子岂会是长平!”
石从玉闻言恍然大悟喜道:“果然是这样,那么,长平现在在哪里?”
袁泽道:“李代桃僵,楚云谦这厮奸诈狡猾,险些被他骗过,他必是在老人峰上!”
石从玉大喜道:“好,本侯要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