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飘然闷哼一声,眼中直视袁泽,身上杀意溢出。
袁泽只觉浑身一震,顿觉李飘然的气势如泰山压顶,眼光冰寒,胸中一紧,赶忙暗自调息以控情绪。
赵元微一颔首,坦然一笑,轻轻扫视一眼袁泽便望向刘静安。
可就是赵元这不经意的一个扫视,袁泽只觉赵元的眼中似乎有着了然之情。
他顺着赵元的目光向刘静安望去,只觉得刘静安轻啜着香茶,眼中余光正撇向自己,目光中充满着洞悉与讥讽,嘴角的一丝淡淡笑意充满着明悟。
袁泽只觉的心中一惊,浑身一震,暗道:“蜀国三杰果真是名不虚传,当真是各有所长,天下奇才,恩师对他们三人极为推崇,果不其然!”
其实,在袁泽以儒道辩解石蓝枫归宗之时,赵元便要发难与他;而当袁泽以雄兵胁迫王文远之际,李飘然也想威压与他。这两位一个是政坛名宿,一个是沙场骁将,袁泽的这些话怎么经得住他们推敲?
不过这二人都是老成持重的谋国元勋,怎不知道今次的目的?如此之下,他们岂会与袁泽在这外交辞令上一争高下?所以都看向了刘静安。
刘静安此时心中一动,袁泽言峰犀利且身怀上乘武功,如此人物只是一名礼部侍郎,岂不怪异?
他见王文远似乎已经不是这袁泽对手,便轻叹一声说道:“贵使好厉的一张口啊!如此年轻却言词如刀穿肺入腑,且又身怀绝技,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门下?”
刘静安的轻语在袁泽听来只觉得炸雷在耳,刘静安果然是目光如炬,单从自己的言语及步履便已经断定自己并非只是一个礼部侍郎这么简单。”
但他转念一想:“蜀国武备不足,此番又是恩师福哈太亲自布局,就算你刘静安推测出一二却也不可能了解全盘,不怕你不入彀中!”
“这位大人过奖了。晚辈不过是一名区区侍郎,受我皇之命求姻,代表国体。言词所过之处,实为情非得已,还望海涵。”袁泽起身施礼答道:“在下自幼颇爱武学,虽习得一招两式,却不能登堂入室,大人如此赞誉,实在令晚辈惶恐,只怕是贻笑大方了。”
刘静安心中一紧:“此子精明如斯,转瞬由咄咄逼人转入谦卑维恭,只怕是不用雷霆手段击破他的心理防线,今次是要空手而归了。”
刘静安轻哼一声,肃言到:“贵使好一个前倨后恭!我来问你:当年石蓝枫其祖实为你元朝右相污蔑迫害,贵上年老昏聩,致使其全家惨遭屠戮,余下五岁孩童均流放边关旦不保夕,天下路人闻之均扼腕叹息,如此这般,何来的你主仁厚之说?岂不令人齿冷!”
袁泽只觉得辩无可辩,近百年前的往事至今在元地尚有人为此鸣不平,何况刘静安直声呵斥?袁泽只觉的心中阵阵抽搐。
刘静安冷眼旁观袁泽,见他有些心神失守,又出言道:“石蓝枫其父历万险逃至我大蜀,隐姓埋名投入我大蜀军中,舍生忘死力抗你元朝铁骑,保一方平安以报家仇。先帝宅心仁厚,念其军功与族氏惨烈,准其复姓并破格提拔委以重用,石蓝枫更是官居卫将军。石氏一门本已凋零无依,在我大蜀方能中兴,试问那石蓝枫归的是哪个宗?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袁泽只觉得心神大乱,但他也是才俊之士,在北元国师福哈太门下受教多年,自非寻常人。袁泽的直觉告诉他,必须要加以反击,否则必将陷入对方的气势中而不能自拔。
随即,袁泽收敛心神,抬首傲然道:“大人之言如此苛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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