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得吃惊不已。
陈氏道,“那你公公是怎么死的?”
蔡霓道,“婆婆吩咐过我,这是桓家跟皇家之间的恩怨,不让我对其他人讲的。”
陈氏道,“死丫头!对你爹娘也不能讲么?”蔡霓一脸的为难,确实,对自己亲生爹娘也不能讲的。蔡恒就对陈氏道,“亲家不想让外人知道,是为全家人的安危着想,夫人不要再逼阿霓了。”
蔡霓道,“那爹爹就听女儿的一句劝,以后对皇帝一定要有所提防。”蔡恒却是不语,而蔡唁说道,“爹,阿霓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蔡恒唉叹一声,说道,“我今既身居高位,就应当竭力为皇上分忧,即使皇上一时对我误会,也不能忘了尽忠尽职啊!”
蔡霓着急道,“那爹爹就在立新储这一事上,不要太过得罪人好吗?”
蔡恒不高兴地道,“立储乃国之大事,我身为丞相,怎可不闻不问?”
蔡霓道,“什么国之大事,这根本就是皇帝自己家的事,不管是二皇子还是七皇子,等到一当上皇帝,还不都是一个样?”
蔡恒喝道,“不可胡说!小心你的嘴巴!”
陈氏也帮着丈夫说道,“你嫁到桓家之后,竟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能这样跟你爹爹说话?”
蔡霓道,“娘,女儿倒是觉得长了不少见识……”突然被蔡恒瞪了一眼,当即不敢再往下说了。
贾氏拉着蔡霓说道,“妹妹,朝政之事哪是我们女儿家应该管的事,不如多跟我们说说你在婆家的事吧。”
陈氏也道,“你嫂嫂说得对,嫁到桓家这三个多月,婆婆果真待你好么?”
蔡霓点头,“娘请放心,婆婆当真对我很好的。”
陈氏道,“那她府里的大小事务,也要不要你来打理?”
蔡霓摇头,“府里大小事务,都由卫箱一个人打点妥当。”
贾氏不解,“卫箱是谁?”
蔡霓道,“卫箱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在府里那些下人都称她做小姐,而她却很恭敬地叫我少夫人的,婆婆没有跟我说过她的身世,故而不知。”
陈氏道,“可她姓卫,不用说也知道是个外人,怎么能够把府里的事都交由她来打理?”
蔡霓不知如何说明,据自己这些时日的观察,卫箱不像是个外人那么简单。说道,“娘也不必为女儿担心,她除了小事不用说了,凡是重要点的事情都会来向我请示的。”
陈氏道,“那她若有事情想把你蒙在鼓里,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蔡霓不由得怔了一下,觉得母亲说得在理,可又有什么办法?让她来打理内府,那是李氏的安排。
“娘,婆婆或是因为我没经过事,怕有很多事情都处理得未必周到,而卫箱又是打理惯了的,故此暂时让她操持着罢了。”
陈氏哼了一声,“自你记事那时开始,我就对你手把手的调教,就算是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你也能做到事事稳妥,可怎么一嫁到她桓家,就变成没经过事的人了?她分明是没把你当成是她家的长媳妇!”
蔡霓听着,竟觉得有几分道理,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在犹豫,说道,“可我终是才过门不久,身边又没有个丈夫来给我撑腰,孤孤单单的,婆婆说什么我也只能听从。”
陈氏听得悲凉,拉着蔡恒道,“老爷,要不我们替女儿出面,去跟亲家说说吧。”
蔡恒道,“这是阿霓的家事,我们娘家怎好插手?”
陈氏道,“那就该眼睁睁地看着阿霓被人欺负?”
蔡恒道,“我想这也算不得是欺负,是你太多心了罢。”
陈氏道,“那个叫卫箱的女子老爷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小小年纪就跟她主子一样的厉害,让她来把持这整个家,对阿霓不是欺负难道还是关照不成?”
蔡恒道,“这点小事,不用你来操心。”
陈氏拉着脸道,“女儿嫁了这样的人家,我怎能不替她操心?”
蔡恒道,“嫁到桓府也算是幸运的了,若当初我们真的将阿霓送了进宫做太子妃,才是真的害了她呢。”
蔡霓一怔,“爹爹,女儿都已经嫁人了,还提起从前这事做什么?”
贾氏道,“太子妃跳井自杀的事,妹妹难道不知?”
蔡霓摇头,暗自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