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周将军他们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不是说能寻到就能寻到呀!”
“使尽浑身解数?光是马后炮能有什么用!”卓瑞桐气得一拳砸向座椅的扶手,“你说你们,平时夫人要去哪儿,你们都晓得派一两个跟上,怎么昨天偏偏就大意了呢?本王不管,反正见不到欢萦,本王哪儿也不去!”
“昨儿夫人接到一个消息,有人匿名告知了夫人,长孙太史令大人夫妻被偷偷掩埋之地,夫人便着急要去祭拜,末将等本也是要跟着去的,可夫人说王爷这边是大事,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非让末将等留下来帮王爷,还说如今京城已平静,她轻车熟路的去去就回,末将寻思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便没坚持跟着夫人,王爷,末将也懊悔着呐,可无论如何,咱先去开了议会再说不成吗?夫人临走前再三叮嘱,就算天塌下啦,咱也得以议会为重,王爷若是放弃了绝佳良机,以后事态的发展可就很难控制了啊!”
施风愁眉苦脸,接着劝道,“郎定远派人传信,朝臣们都已陆续抵达,王爷再不去的话,等于和吴王一样放弃皇位,那天下,天下岂不是要继续陷入无休止的混战中?好歹咱们走走场面也得去啊,王爷,夫人她一夜未归,未必就是出了什么事儿,或许碰到了什么熟人耽搁了呢?若夫人回来,知道王爷放弃了机会,夫人还不晓得会多生王爷的气呢,为了夫人,为了夫人和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王爷,末将求求你,咱们起驾吧?”
“唉!本王,本王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啊!”卓瑞桐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在百般无奈中,被施风连劝带拖的扶出了房间,扶上了车驾。
推举新皇,乃朝廷上下的大事,所以议会地点设在皇宫内的议政偏殿,卓瑞桐赶到时,朝臣们早恭候多时,卓瑞桐脸色十分难看,却不得不勉强和众臣应酬,郎定远发现了卓瑞桐的不对劲,可当着众人,又不好多问,只得向诸臣解释道,“卫王忧心国事,操劳过度,数日以来没有能好好睡过一觉好好吃过一顿,故而形容看起来憔悴了些,还望各位体谅,大家都清楚,卫王十六岁离京,在苦寒之地一待就是近五年光阴,期间他亲睹百姓疾苦、朝纲弊端,对朝野的种种状况都有其深切的体会,所以赶在议会之前,归纳总结了一些治理的经验,起草了欲行改革的朝纲,老臣看过后,深觉佩服,已命人誊抄数份,一会儿可以发给诸位鉴阅,诸位都是为官多年的重臣,老臣相信,诸位只要是认真读过卫王的谏政,对谁才配当一国之君,谁才担当得起国君的重任,令四海臣服,必能作出你们最明智的决断!”
说罢郎定远一挥手,立即有几个舍人上来,将誊抄好的谏政纲略一一发放给那些臣子们,趁着这个空当,郎定远走到卓瑞桐身边轻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千万别临阵变卦,让老臣下不来台啊!”
卓瑞桐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却仍是提不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