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这小妖精改了性子吗?”
“皇上……”爽儿边说边站起身,上前挽了娄训的胳膊娇滴滴的作态道:“臣妾哪有改什么性子呀,臣妾对皇上的心可是始终如一的。”
“始终如一?”娄训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和爽儿携手朝殿外走去。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始终如一从未更改的?”娄训既像是在问爽儿,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道:“如果真有,也就不会流传人心莫测这个词了,通常说始终如一的人,往往最是善变,爽儿你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不会是连你也要背着朕勾结吴王或卫王吧?”
“不,不,臣妾哪敢呀。”爽儿再次被娄训的话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辩解道:“臣妾可以对天发誓,臣妾若是对皇上怀有二心,宁愿受凌迟之苦,即使做了鬼,也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好了,朕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也不必急着发什么毒誓,朕哪里舍得凌迟你这个小美人呢?”娄训说着反手牵着畏儿道:“不过以后这些纯粹哄着人玩,连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话,还是少说几句吧,说的越多也许哪一天的下场越发可悲呢。”
爽儿白了脸,机械的被娄训牵着走,面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惊恐,还是压抑着的愤怒,世人都知道甜言蜜语是假的,可谁不会说上几句呢,偏偏娄训跟她如此较真,可见其心有多偏执和狭隘了,有见过说了一句口是心非的好话,就被威胁下场难堪的吗,为什么她爽儿遇上的男人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爽儿越想越觉得憋闷,一股恶气涌上心头,她咬咬牙终于忍不住道:“皇上这些话听上去,怎么像是言外有音啊,皇上若是怒意难平,应该冲着宁棠儿发去,臣妾可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干嘛就要把臣妾一棒子打死呢。”
娄训骤然停住脚步,斜睨了爽儿一眼,意味深长道:“聪明,看来朕一直以来真是低估你了,那你且说说朕是为何而怒,又是为何而意难平?”
爽儿叹了口气,垂下双目,故作忧心忡忡道:“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其实皇上心里仍是放不下宁棠儿的,皇上也并不是真的想追究宁棠儿的种种过失,至于对她是否勾结吴王的质询,也不过是表面上做给人看的,令皇上不爽的真正原因,不是被冒名顶替的宁棠儿突然又回来了,而是她回来的时候和方式都不对。”
“噢,怎么个不对法?”娄训面无表情紧紧的盯着爽儿。
“第一,刺客跳崖,宫中的禁军戍卫们在附近没有搜到刺客的同党,却偏偏搜出了宁棠儿,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甚是奇怪,就好像是那刺客故意将我们引去,让宁棠儿顺理成章的回宫一样,其二,假设宁棠儿所说全部属实,她的确是被吴王掳走关押至今,可见吴王是将宁棠儿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的,知道她是皇上的人,所以吴王在用假的宁棠儿李代桃僵期间,对真的宁棠儿做过什么,那可就天知地知了,如今宁棠儿虽然为我们所救,但她已是残枝败柳,又是在那样卑屈下贱的情况下被戍卫统领带回宫来,这对皇上可是奇耻大辱呀,臣妾怀疑吴王是故意用宁棠儿来羞辱皇上的,想要让皇上难堪,为此别说是皇上,哪怕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恐都会怒意难平吧。”爽儿镇定的迎向娄训的目光静静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