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人内讧,就让他们相互自相残杀好了,北戎越乱,就越无暇分身,扰我边境,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插手北戎内部部落间的争斗呢?”
“非也”,欢萦正色道:“北戎内乱,当然无暇扰我边界,可我们要的是长久的安宁与稳定,而并非一时,若不能彻底解决北戎问题,战争就会年年不休,让百姓背负沉重的赋税徭役,还要面对亲族的死难,苦不堪言啊。”
“可是帮助朝鲁巴,就能解决北戎问题吗?”,施风争辩道:“反正末将不相信,北戎人肯歇战安居。”
“帮助朝鲁巴只能说是对北戎王不理的另一种形势的打击”,欢萦道:“只有让北戎人真正明白,战争除了苦难与灾祸,绝不可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他们才会老老实实地歇战休兵,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朝鲁巴的叛离,正可以向北戎其它部落传递这样一个信息,跟着符离,到头来,只会众叛亲离,唯有归顺我朝,或与我朝友好相处,才能获得繁荣祥和的生活。”
“好吧,你是一军主帅,你决定下的事,末将等领命遵行便是”,施风道,“末将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个大道理,但末将跟随夫人这么久,相信夫人的决策一定不会有错的。”
欢萦笑了笑,“你呢陆将军,你意下如何?”
陆子嵩道:“末将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末将觉得,若能趁机消灭克答尔部也不错。”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安安,计划有变,你去把傞善召来!”
又行了两日后,卫军抵达朝鲁巴防区的外围,这还多亏傞善带路,让大军抄走近道,及时的赶至朝鲁巴部。
按照欢萦的计策,由傞善先前往朝鲁巴的帅帐,一探虚实,并接洽双方联兵事宜。
傞善被朝鲁巴部的哨骑发现后,当即亮出自己骨都侯的身份,要求面见朝鲁巴。
哨骑不疑,遂立刻将他带往朝鲁巴的帅帐。
欢萦等人则带着卫军,在防区边缘的山中藏匿,等候傞善的消息。
傞善为赤纳格帐下骨都侯,和朝鲁巴彼此都是见过的,然而以往从未有过什么交结,傞善的到来令朝鲁巴疑心不已。
傞善不紧不慢,先是顾左右而言它,一会儿问朝鲁巴最近可好,一会儿问朝鲁巴是否为王庭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朝鲁巴忍了一阵后,着实有些不耐烦,便打断傞善道:“骨都侯,你若是实在闲的无聊,就请到后帐喝酒吧,本帅还有正事要忙,恕不奉陪。”
“呵呵,朝鲁巴将军的正事,是忙着向汉人投诚么?”傞善讥讽道。
“骨都侯你在说些什么?”朝鲁巴愤然道:“本帅谅你是赤纳格帐下的人,所以才对你忍让三分,你不要因为你的主子,而有恃无恐,对本帅傲慢无理,信口雌黄,再胡说八道,本帅就将你撵出朝鲁巴部!”
“哼,还用的着我信口雌黄吗”,傞善不屑道:“朝鲁巴将军要反的消息,都已经传至北戎王庭了,你将本侯撵出朝鲁巴部不要紧,你的杀身之祸,也就快要到了。”
朝鲁巴震惊地瞪圆了双眼,“什么我要反,谁说我要反,是谁跑到符离跟前胡说八道,诟陷本帅?”
“诟陷?”傞善紧紧相逼,“是不是诟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是不是诟陷,你这颗项上人头已经不保,我看大将军,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