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对付吴王呢?”
“原来母后是为这个担心,说实在,儿臣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将娄训赶出皇宫再说了”,卓瑞桐如实回道。
“桐儿啊,哀家就是担心,你辛苦了半天,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还会像你皇弟一样,落得个亡命乡野不知所踪呢!”
“不会的母后!”提起元灿,卓瑞桐的心里也格外难过,因为直到现在,他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卓元灿,从没吃过什么苦的元灿,流落民间的生活真是不堪想象,最重要的是,元灿怎么就不信他,不能来找他这个三哥呢。
“如果元乐敢先犯我卫郡,是他理亏在先,我亦绝不会默默忍受,势必与他抗争到底!”卓瑞桐沉声答道,可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与苦涩,怕就怕卓元乐终成气候,到时一统天下,那以卫郡一隅再与之抗衡,无异以卵击石。
卫太后似乎听出了什么,半晌不语,过了一阵才道,“本宫倒有一策,不知你可愿听否?”
“噢?母后请讲!”卓瑞桐急道。
“把那萦妃调回来,先暂时不理北戎方面,让她去做聂空的策应,保证我们所攻下的城池,不受吴王的进犯!”卫太后淡淡道,“哀家听闻吴王不好女色,要不然,倒是可以让欢萦去吴国一试。”
“母后,你在说什么呀!”卓瑞桐闻言不禁又皱了皱眉,“拒北戎是为了保证我卫郡后方不会受符离的偷袭,也为了保证边界的安宁,所以能不能撤回欢萦,要看他们这次远征的情形再定,至于以女色取悦,母后休要再提,儿臣就算不才,也不愿意做那种卑劣无耻的小人。”
“北戎是北方的狼虎不假,可相比你的天下来说,眼下集中全力对付吴王可比对付北戎重要啊,卫郡被袭,大不了卫王宫借此迁宫便是,可一旦被卓元乐夺得天下,你我母子便连立锥之地也没有了!”卫太后颇为不高兴道,“每次提到欢萦,你总是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哀家又没把她怎样,你倒急了。”
“母后,儿臣哪有急,儿臣只不过跟母后分析事理罢了!”卓瑞桐无奈道,“儿臣无论是跟元乐之争还是跟娄训之争,总之是我朝的内决,可一旦将北戎放进来,我中原百姓又不知道要受多少涂炭呢,母后,儿臣知道你也是为儿臣着想,然而万事总有可为不可为之分,儿臣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过于忧扰了。”
卫太后默然,脸上充满了失望之情,最后才道,“好吧,你既然心中有数,哀家亦不好干涉政务,哀家并非不晓大义之人,只是怕你有朝一日连后悔都晚了,那元灿不就是个例子么?而且哀家还有另一层担心,想来你也是不愿听的。”
“母后还有什么担心说出来便是,母后的话儿臣从来就没有不愿意听啊!”卓瑞桐心中憋闷得慌,然而碍着母子亲情,他又不得不温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