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帅没听明白末将的意思,郎将军为的是卓氏江山而非厉氏,厉太后再强势再把持朝政,她到底没有起心废帝不是吗,卓元灿无论如何亦还是先帝的亲骨血脉嘛,为了这个卓字,郎将军放下了个人恩怨,忍受了许多非议和猜疑,只待有一天大权真正回落到卓氏血脉的手上,这一点厉太后恐怕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她用着郎将军,也处处制约着郎将军,你说郎将军的处境是不是如履薄冰呢?”
聂空深深的叹了口气,郎定远的选择实在比很多人都更懂得以大局大义为重,便是连他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对比观之,他的义他的重,仅仅只是为了卫王一人而已,论胸襟的广阔,恐怕朝中上下,竟无一人能较得上郎定远呢。
“难怪牟将军为了我那句‘一笔写不出两个卓字来’肯愿献仓,聂某惭愧,惭愧啊!”聂空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不过现在江山已改,郎将军却为何还在京师按兵不动呢,难道郎将军的家人也被娄训控制了么?”
“末将揣测应该是,那娄训原本是前太子卓峦的人,对太子所接触的人的底细全都清清楚楚,被封为忠信侯后,娄训又在厉太后的默许下蓄养了许多死士,聂军帅想必已有听闻了吧,朝中重臣和许多重要武将的家眷都已被娄训的人监控,一旦朝臣武将不听话或有反心,先遭殃的,便是家眷,只有像府尹那样,俯首贴耳效忠娄训的人,娄训才放心的让他们带着家眷”,牟鲲郁郁不乐道,“其实末将早晓得,府尹是娄训派来监视末将的,既然决心要反,末将也就不得不除了他,还望聂军帅理解!”
“噢?我是奇怪为何府尹的家眷都在粟州府,却拿你的家眷威胁于你,那现在牟将军投效了我卫军,家眷岂不是会真如府尹所说,遭到娄训的毒手?”
牟鲲道,“不妨,末将本也一直担心着家眷的安危,故而不得不对府尹阳奉阴违,不过前些日子末将的胞弟前来投效末将,偷偷的告诉末将,守在末将府宅周围的人不知何故,突然在一天夜里全部被杀,我胞弟便趁乱将家人带往别处秘密安置了,应该暂时不容易被娄训的人找到,他就是特意来通知我一声的。”
“噢?娄训的死士武功可都不弱啊,怎么会突然被杀,你知道是何人做下的吗?”聂空想起了曾刺杀长孙欢萦的那两个刺客。
“末将不知,末将的胞弟也说不清楚,不过末将想来想去,觉得能肯帮末将的人,好像只有郎将军啊,可惜自从朝廷宫变后,末将和郎将军就失去了联系,所以一切都只是末将的猜测而已”,牟鲲的神色充满迷惑,显然他确实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空再次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郎定远所为的话,说明郎定远一定另有深谋大计,所以才会先解决掉后顾之忧,牟鲲为郎定远的同气连枝,连带帮牟鲲也除去顾虑,则郎定远很可能还有用到牟鲲之处,而且绝不会是为了卫王或吴王。
郎定远身在京师,若要对付娄训,机会会比别人都多一些,但解决娄训,同样头疼的是,将要面对的是天下无主的新一轮的混乱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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