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带风带雪,其他的人也接二连三的翻入了城头,聂空挥手道,“赶紧去开城门,放弟兄们进城!”
“喏!”诸将齐齐答道,正在此时,下面楼梯却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聂空暗惊,“不好,下面楼岗中还有人,快追,别让他跑了!”
聂空的话音刚落,下面便响起了尖利可怖的戾叫,“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偷袭粟州,有人偷袭粟州啦!”
戾叫划破深夜的沉寂,却因为风雪的阻隔而听上去并不真切,聂空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追下去,同时对自己的副将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余人马上去开城门!”
等聂空追下楼,戾叫声已往营房方向飘远,聂空紧追了数丈,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算了,追恐怕是追不上了,这么大的风雪,他一个人狂呼乱叫的,未必有多少人听见,就算听见了,也未必有人信,倒是我们紧追不舍,反而证实了他所说的是真的,走,回去接应大队人马,让他们入城的动作快一点,得趁着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控制局面!”
聂空猜的果然没错,那名脱逃出身的粟州兵冲到院子里拼命吼叫,却没有一间营房有所回应,他只好挨着门的去拍去警告,等终于有些房门打开,有披着棉袍衣衫不整的兵甲出现在门口问怎么回事儿时,聂空的人马已经直奔营地而来。
有人是半信半疑,有人则茫然无措,还有的慌手慌脚跑回房中穿衣服鞋履找盔甲盔帽,性急的干脆将棉袍胡乱一捆,回身拔了刀剑冲出来,大声嚷嚷着,“在哪儿呢,敌人在哪儿呢!”,总之整座营房都像炸开了锅,乱成一片,各顾不暇。
正嘈杂混乱时,忽然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如神兵天降,从风雪中冲出来,快刀斩乱麻一般连连劈倒无数阻路者,原来雪地的厚实风雪的紧密都掩盖了马蹄声,加上粟州守城兵营自己的喧嚷,让他们根本没听见卫军的逼近,突如其来的军队让很多人都懵了,还以为真的是哪里的鬼神之军,甚至连对方的人都没看清,便已吓得哭爹叫娘跪地求饶,败得个落花流水唯求侥幸不死。
顺利地缴了守城官兵的械,聂空便指挥人将所有投降者全部暂时关押进粮仓里,然后留了百余人守在大营,以接应许成林他们的后援,另找了几个看似老实的粟州兵单独询问,大致了解了粟州的布防情况,以及粟州府衙所在,问毕,遂马不停蹄的率领其余人马直扑粟州驻军的主力兵营,和粟州府衙。
团团围住粟州府衙后,聂空抓出了藏在被窝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粟州府尹,交给手下人看管,随同一起带着朝粟州主力驻军营地而去。
不到八千兵马欲要对付一个州的数万大军,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防御力最差的州府,如果正面进攻的话,至少也要个三五日,何况粟州为朝廷军队的北部粮仓,其军力绝对不可以小觑,这也是为何聂空要让自己的一半人马换成敌人装束和先抓府尹,既然军力不敌,他就不得不智取。
当然,他更希望许成林的后援能尽快赶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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