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太后似乎已明白了什么,打断了宦官的奏禀,追问道。
“回太后的话,是!”宦官绝望道,“忠信侯还叫宫里的兄弟们放下武器,凡缴械投降者均有重赏!”
“来得好快啊!”厉太后深吸一口气,“椒兰你现在明白厉侯为什么会遇害了吗?一切都是为了虎符,为了皇权呐!”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羽林军?羽林军呢?”椒兰仓皇失措地望着厉太后。
“羽林军?”厉太后冷笑,“若哀家所料不错的话,厉仁也一定遇害了,厉家父子双双遇难,还能指望谁来统领羽林军?唉,大势已去,椒兰啊,我厉家算是毁了,朝廷也算是毁了!”
“报!”外面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奏报声,另一个宦官冲进了珠阙宫,“启禀太后,羽林校尉闻讯带兵赶到宫门口护驾,和长水营的人冲突起来,现在外面正打得一团乱遭呢!”
厉太后沉吟道:“羽林校尉?想来定是厉侯或厉仁的亲信,没想到如此危难时刻,还有人能挺身而出,也真难为了他!你们都下去吧,再去探情况,随时来报!”
“喏!”两人退下后,厉太后朝椒兰招了招手,示意椒兰近前。
“太后?”椒兰刚一走近厉太后,她的一双手便被厉太后给死死抓住,椒兰害怕的叫了出声,“太后,您,你要干嘛?”
“你,你赶紧去找几件宫人和宦官的衣服,到瑶华殿,叫皇上和皇后换上,告诉他们实情,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分头混在宫娥和宦官中,能跑出宫去就跑吧,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回京城了!”厉太后急切道。
“可,可万一皇上不肯呢,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或许又会说就让娄训抓了他这个皇上也无妨之类,那该怎么办啊?”椒兰此时已方寸尽失,全没了往日的果断与冷静。
“那你就告诉他,如果被娄训抓住,那他才会成为真正的傀儡皇帝,比在哀家身边还傀儡!”厉太后颤声道,“也比在哀家身边还生不如死!”
“太后,您?您没事吧?”椒兰没想到厉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惊骇中,她差点以为厉太后是受刺激过度而神志不清了。
“哀家当然没事,记住,皇上和皇后换了衣服后,你就到处喊‘哗变了,哗变了’,让宫人和舍人们先乱起来,这样皇上和皇后就容易混在里面了,看见内宫一乱你就回来,取哀家告诉你的东西,也,也随皇上他们去吧!”厉太后心口一涩,一股甜腥气涌上喉头,却被她强压下去。
“那,那太后您呢?”椒兰疑惑道,“您该怎么办?要不,奴婢还是回来陪着太后您吧!”
“哀家不用你管!”厉太后哀极反笑,“哀家是谁?哀家生是这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哀家也不会离开皇宫的,可皇上不同,皇上他还年轻,你也还年轻,如果侥幸能出宫,就寻个太平,好生过普通人的日子去吧,啊?”
“可是太后!”椒兰忽然明白,这就是厉太后的诀别之言了,她曾经像所有的宫人一样骇惧过眼前的太后,胆颤心惊过万一哪一天太后不高兴了,自己便性命不保,然而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倒似乎对这个看似狠辣,实则内心另有一番酸甜苦楚的女人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当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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