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作战,但弃马的北戎骑兵就好像人的两只胳膊缺了一只,论武功和战斗力,他们并不比溟沙营的将士强。
战斗打到最激烈时,连聂空都亲手解决了七八个北戎骑兵,不过对方人数众多,在以多敌少方面占了些便宜,聂空和溟沙营的将士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聂空知道如此下去,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因为不晓得这些敌人后面还有没有援兵。
聂空甩掉一个敌人的纠缠,四下一望,发现一个人仍旧还骑在马上,在林子里团团转,嘴里还在胡乱嘶吼厉喝,聂空断定,此人定人骑兵的头目,遂挥剑直奔此人而去,那个家伙一脸的横肉,凶相毕露,头上戴着花里胡哨的翎毛毡帽,一见有人朝他扑过来,嘴里更是依依呀呀的,舞动大刀迎战。
兵器两相交锋发出脆响,聂空竟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树干上,心中暗惊这死蛮子果然力大无比,加上他在马上,自己马下,本来就吃亏,更经不住对方刀背大力一反击,虽然兵书常说擒贼先擒王,可擒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聂空趁势脚后跟一蹬树干,飞身再次朝那家伙扑去,长剑直指对方面门,对方急忙又是举刀相迎,谁知快到近前,聂空剑势急转,刺向对方的刀下空挡,那北戎骑兵头目也不是省油的灯,将刀身横舞,用刀杆格住了聂空的攻击,聂空反手一转,剑尖戳在刀杆上,他自己则借力从那家伙的头上跃过,从另一侧落下,还不待那家伙反应过来,聂空的剑就将两条马腿齐齐砍断。
在马匹的悲鸣声中,北戎头目被直直栽扑的坐骑给从马头前摔出数米远,在地上连连打了好几个滚,聂空大跨步的跟上,正准备趁机一举结果对方,谁知北戎头目的身边突然多了个人,挡在了他们之间,聂空避无可避,只得暂时放弃追击北戎头目,先将眼前人解决了再说。
等他三下五除二干掉这个敌人,转眼一看,北戎头目已经跑得不见踪影,地上除了那匹奄奄一息的马,什么都没留下。聂空大急,他生怕放敌归山,会招致更多的北戎骑兵,因此大略估计了一个方位,就提剑追了进去。
追出营地不远,就看见两条黑影缠斗在一起,接着自己脚下一袢,差点摔倒,定睛一瞧,却又是一具北戎骑兵的尸体,聂空遂断定两条黑影中,定有一人是自己人,当即大喝道,“别放他走,他是北戎骑兵的头目,不能放虎归山!”
“放心,他跑不了!”其中一人回答道,聂空听了大喜,因为来者正是许成林,许成林的出现,意味着他们的后援赶到了。
二更天交的兵,直到四更天聂空他们才将残敌击毙击退,大战过后,聂空和许成林拖着疲惫的身躯清点各自的人数,两队人马都有损失,聂空的人牺牲了十七个,受伤了九个,而许成林的人死了八个,受伤十个,他们后头才赶来,所以损失比聂空要好些,然而相比敌人,这点损失已经可算大获全胜了。
将士们忙着清理现场,掩埋自己的兄弟,尽管获胜,但个个表情都很沉重,聂空和许成林同样,还没到裕兹,他们就损失了这么多兄弟,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们得重新合计。
许成林大致的讲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发现聂空他们被北戎探马跟上的,聂空沉痛道,“都怪我疏忽,我没料到他们的探马这么厉害,也不知追踪了我们几天,我竟一点都没察觉到。”
“北戎骑兵比我们熟悉地形,想要察觉他们的追踪何其难!”许成林宽慰聂空道,“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谁也不是检讨失误的时候,末将只是担心,余下来的路,北戎骑兵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说的没错,虽然这家伙在我们手中,可我们谁都不懂他的语言,只有找到蒋之道,他们的向导才通北戎语,所以我们根本无法立即摸清他们是属于哪一部分的,到底有多少人马等等,不过生擒他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用他做人质,如果他够分量的话,大概能保我们一段路程的平安”,聂空忧心忡忡道,“现在还不知蒋之道他们怎么样了,可是从他们遗留的记号看,似乎并未碰到危险,你说会不会也跟我们似的,遭到突袭?”
许成林想了想,“末将觉得不会,如果他们也遭遇了突袭,一定会想法派几个人突围出来报信,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而且北戎如果劫掠了他们,就不会采取今晚这种硬攻的方式,他们完全可以假扮,吸引后面的商旅上当。”
“也许!但愿!”聂空蹙紧眉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现在一切都还很难说,突发的状况比我们估计的,来的还迅猛,希望他们能平安顺利进入裕兹界内,至少北戎和裕兹尚未交兵,北戎骑兵只敢像对付我朝边界那样,进入抢掠和袭扰,然后撤走,而不敢正式派大股骑兵进入,所以只要能抵达裕兹,就能安全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