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卫国太后,虽说闭门不出,可却好像事事都了如指掌,说明她期盼卓瑞桐登上帝位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当真是面对帝位皇权的诱惑,谁都不能免俗吗?
欢萦朝卫太后深深一揖道,“那欢萦就恭祝太后得偿所愿,恭祝卫王早登大位了!”
卫太后冷冷地瞄了欢萦一眼,似乎对欢萦的话并不尽信,她柳眉微挑,仔细地将锦袍重新折叠整齐,然后放在裹锦袍所用的布堆里,这才开口道:“长孙姑娘,难道你就不喜欢这锦袍么?”
欢萦心中一动,“如此华美的锦袍,天下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只是喜欢归喜欢,却也尚有自知之明,自忖不配做这锦袍的主人。”
卫太后不屑地笑了,“得亏你还有自知之明啊,老身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将锦袍放在眼里呢!”
“欢萦岂敢!”
卫太后沉吟了片刻,忽而语气一转道,“长孙姑娘啊,你长孙家满门抄斩暴尸荒郊,如今你也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了,在我卫郡如你不嫌弃的话,老身倒是愿意将你视作女儿一样对待,何况你和桐儿从小就有同门之谊,老身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其中的情感自非是一般人可比。”
“多谢太后垂怜,欢萦感激不尽!”欢萦施礼谢道,“欢萦以后闲了定时时来向太后请安,看望太后!”
“请安倒不必了,你只需像以往那么随意就行,其实老身知道,桐儿心里很是看重你,自你来卫郡之后,桐儿每次来都在老身面前说尽你的好话,所以,老身想与你做一个交换如何?”
欢萦愣住,“交换?交换什么?欢萦不大明白,还望太后明示!”
“老身想用这锦袍交换你对卫王的忠心,你愿意吗?”
“太后的意思…..”
卫太后深深叹了口气,“按理说你已经是嫁过人的,又是桐儿的弟媳,根本不适合当卫郡的王后,不过身份问题,倒还可以想想办法,知道萦妃没死的人并不多,知道你就是萦妃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再令你改头换面,重新以另一种身份入主卫王宫,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既然斩断了过去,老身就希望你能全心全意辅佐桐儿平定天下,登上大龙宝座,你能做到吗?”
欢萦闻听之下不免蹙紧了眉头,“太后是在用皇后的后位来做交换吗?可是,欢萦就算不做卫王后,现在不也在替卫王办事么?太后你是怀疑欢萦的忠心呢,还是觉得欢萦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目的?”
“哼,还要老身说的那么清楚吗?”卫太后冷冷道,“现在的你一心想报父母的仇,为你长孙家洗冤,当然会借助卫郡的力量来达成目的,可是你的最大仇人无非是厉太后而已,他朝一旦我们除了厉太后,你又会不会变谁能说的清?还有卓元灿,你与元灿尽管成婚的时间并不长,然而你能保证就不会再与他旧情难忘吗?尤其涉及帝位争夺,万一你下不了手,故意殆误桐儿的大事呢?”
“既然如此!”欢萦惨白了脸愤然道,“既然太后信不过欢萦,那就请放欢萦离去,欢萦不参与卫郡任何政务,不就再无后患了吗?”
“放你离去?”卫太后嗤鼻道,“放你离去去找卓元乐?当然,像你这么厉害的女人,也一定会获得卓元乐的信任,卓元乐财大势大,或许可以更快的帮你达成心愿呢!”
欢萦气结,只是碍于卓瑞桐的面子,对卫太后忍了又忍,“按照太后的说法,欢萦只有一死,才可让所有人皆大欢喜喽?”
卫太后笑了,“怎么你宁肯死,也不想做卫王后么?”
欢萦惨然摇头,“不是欢萦宁死也不做卫王后,而是欢萦从来就没想过要做卫王后,更没想过做皇后,我承认,帮卫王多少都有借助卫郡势力的成分,可欢萦亦不是那种反复无常朝夕瞬变的小人,今日借助卫王明日就可以傍上吴王,我之所以不遗余力,还因为我敬重卫王的为人和品行,相信他是一个可以使百姓安居乐业的好王爷,否则,便是我肯帮,亦不能左右民心向背!”
“噢?”卫太后深究地凝视欢萦好一阵,“你还知道民心向背么?可老身怎么觉得你的手段,并不像是在为桐儿争取民心啊!”
欢萦苦笑,“太后,您先前也说以卫郡的形势,这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何况积敛军饷所失的民心和解决掉北戎,让边界百姓从此安宁无扰,让我朝不受外敌之犯所收获的民心,孰轻孰重?”
卫太后垂下眼帘微微颔首,“唔,对付北戎这件事,老身就当你说的在理,可如果逐鹿中原呢,你认为桐儿如何收获民心?”
欢萦淡淡道,“朝廷方面我就不多说了,厉太后擅弄朝政,元灿性情又过于软弱,早已失尽民心,至于吴王方面,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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