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便回来就是,啊?”欢萦笑着出了流觞宫,径直往酌闲阁而去。
隔着院墙,又闻宁棠儿那惊为天人的琵琶曲,欢萦怔了怔,没敢冒然踏入院中,凝神细听了一会儿,依稀还有宁棠儿和卓瑞桐的说笑声,卓瑞桐竟果然还没离开酌闲阁,欢萦刹那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涌上心头。
干嘛要这样自找不痛快呢?欢萦缓缓转身离去,劝慰自己卓瑞桐便是留在酌闲阁也很正常,宁棠儿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姬妾,卓瑞桐和她又没实质上的情感,大可不必在意,然而琵琶声中隐约的说笑,却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反复在耳边震响。
我这是怎么啦?欢萦捂住耳朵,在林间小径边的石凳上坐了,难道我是在吃醋?多么可笑,宁棠儿值得吃醋么,何况卓瑞桐的醋,自己吃的上么?然而无论欢萦如何说服自己,心里仍是堵得慌,烦得慌。
闷着头回了流觞宫,小瓷见欢萦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遂啧怨道,“让夫人别去夫人非要去,王爷果然还在酌闲阁吧?夫人也别怪王爷,宁姬虽然令人讨厌,可王爷面子上也不好太决绝无情嘛,算了,夫人歇一歇,赶紧用饭吧!”
“谁说我怪你家主上了?”欢萦强自争辩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单是你一个人唠唠叨叨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你家主上有不方便的情况,我再也不傻乎乎的去掺和了,这样行不?我累了,不想吃了,让我先去躺躺!”说罢不等小瓷再开口,就钻入了寝间,一头倒在了床上。
“夫人也有知道失落么?”小瓷啼笑皆非,“兴冲冲的出门,灰头土脸的回来,主上要看见你这样子,巴巴得睡觉都要笑醒了呢!”
第二日将近傍晚,卓瑞桐依旧来找欢萦,欢萦又是不在,小瓷将卓瑞桐让进厅堂,给卓瑞桐沏了一杯热茶,卓瑞桐却有些坐不住,满心不安地问小瓷,“怎么夫人还没回呢,昨儿还没布置完么?”
“昨儿?主上还说昨儿呢,昨儿夫人早早回来便去找主上了,主上在哪里?”小瓷有心要撮合两人,便憋住一肚子的笑,故意开涮卓瑞桐。
“真的?”卓瑞桐瞪大眼睛,“本王不是跟你说了去酌闲阁么,怎么,你没告诉夫人?”
“我当然告诉了,主上没见着夫人?”
“没有啊,宁棠儿留本王吃晚饭,喝了几杯酒,她又弹了几支曲子,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我就离开了,可是一直没见着欢萦的影子啊!”
“噢!原来……原来主上在酌闲阁又是吃酒又是听曲儿,又是闲聊打趣的,难怪夫人再回来时,闷声不吭的倒床就睡,连晚饭都没吃,一气儿睡到大天亮哩!”小瓷白了一眼卓瑞桐道。
“什么?什么意思啊?”卓瑞桐一头雾水,“只是吃饭说话,并没有怎么样啊,而且吃过饭我就回寝宫了,怎么……”
“扑哧!”小瓷看见卓瑞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主上啊,你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虽说你和宁姬没什么,可夫人听见你们说笑,心里生了不痛快,说明夫人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主上的位置啊!”
“真的?”卓瑞桐惊异的望着小瓷,半天都没合拢嘴,“小瓷,你,你不会是拿本王开玩笑吧!”
“主上,小瓷什么时候开过主上的玩笑?再者这种事是开玩笑的么?小瓷的意思,夫人很快就要走了,听说溟沙山谷环境极为恶劣,夫人这一去,怕是要吃尽苦头呢,主上不如趁这几日夫人还在,多陪陪夫人,好好相处几天,那么分别之后,两人不都有了个念想么,等到主上和夫人再见,说不定夫人就能想通了,接受主上了呢?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主上和夫人虽不是新婚,但别后重逢,感情上也定会有所进益啊!”
“小瓷!”卓瑞桐羞臊道,“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没遮拦了,我和夫人的事儿,倒好像你比我们自己还清楚似的,我看你,你这副样子,哪个男子敢娶你呐!”
“嘁,主上不要转移话题”,小瓷撇撇嘴道,“小瓷是真心实意替主上着急,也想夫人能重新有个幸福归宿,主上不领情便算了,当小瓷什么也没说好了!”说罢小瓷转身便欲走。
“噯!你这小丫头,好好好,我领情,领情还不成么,你别走呀!”卓瑞桐无奈之下急忙唤住小瓷,“你说罢,我听着就是,反正本王欠你的情,也不止这一件了,本王在此就深鞠一躬,多谢你小瓷姑娘好么?”卓瑞桐说着,真的站起来就朝小瓷鞠了一躬。
“别啊,主上你千万别如此大礼,小瓷会折寿的!”小瓷赶紧避让开,一边笑道,“他日主上如果得偿所愿,要答应小瓷一个条件哦!”
“你说吧!”
“非小瓷本人自愿,主上不得强行将小瓷嫁人,可以么,小瓷就算要嫁,也得小瓷自己选人嫁!”小瓷说罢嘻嘻一笑。
“你这小丫头!”卓瑞桐怔了怔,“本王还当什么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