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不已,可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啊,还有卫王和太后,你们寻常也是喊蓟大夫诊病,你说他这万一在药中下毒,那,那该是多么不堪设想!”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太后素来对他不薄,出资帮他在城中买了宅院,还把他的家人一起接来安顿,谁晓得他却是包藏祸心的小人?”卓瑞桐此时的沉痛倒也不是装出来的,他问宁棠儿道,“难道本王母子善待下臣也有错么?”
宁棠儿万分尴尬,只是嗫嚅道,“卫王你没错,你的错就是对身边的人太好了,这样很容易吃大亏!”
卓瑞桐苦笑,“人心都是肉长的,本王虽然知道对人太善,易被人欺,可本王宁愿被人欺,也不愿看到人与人之间你死我活尔虞我诈,那样活着,有意思么?”
宁棠儿点点头,问道:“那王爷打算就这样把蓟大夫一直关着么,万一他的同伙再趁机作乱而我们又不查,可怎么办呢?”
“无妨,蓟余广落网的事儿,除了本王和聂空,还有影夫人,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家眷本王已派人安顿好,且在房屋周围有人日夜监视,对外包括对他的家眷,只宣称蓟大夫出门云游采药去了,如果他的同伙前去打探必然会落入我们早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中,即便那人不在蓟府出现,蓟余广的失踪也必然引起他的警觉,短时间内怕是不敢有所异动,而待本王空闲下来,慢慢审蓟余广,没准儿他又肯交待出实情了呢?毕竟他的家眷还在本王手中啊,本王虽然不屑做那等卑鄙之事,可只要对蓟余广稍稍威胁暗示,你猜他会不会上当呢?”卓瑞桐说着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嘲笑,“通常来讲害人者必会疑心别人也会害他,对不?”
宁棠儿身子又是一颤,却强自镇定地赞道,“卫王果然高明,有王爷这般明主,任那宵小手段必然不能得逞!”
“呵呵,爱姬可是难得称赞本王啊,不会是言不由衷吧?”卓瑞桐含笑望着宁棠儿。
“臣妾可是肺腑之言,卫王你又取笑臣妾了!”宁棠儿以娇啧掩饰着她的心慌意乱。
“好,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本王就是怕你为软禁佛堂的事儿不能释怀,故而特意来向你道歉,但蓟余广的情况,还请爱姬……”
“王爷放心,臣妾一定守口如瓶,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宁棠儿信誓旦旦道。
“那就多谢爱姬理解了,唉,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本王亦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啊,爱姬不会太过责怪本王吧?”
“臣妾哪敢啊!”宁棠儿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卫王肯亲自屈尊降贵来向臣妾解释,臣妾已诚惶诚恐感念不尽了,王爷对臣妾的好,臣妾其实全都会铭记于心,所以臣妾如果有对不起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网开一面,不要记恨臣妾才好!”
宁棠儿说着,不禁眼窝潮润,既是因为焦虑,又是感怀自己不幸的处境。
“爱姬哪里对不起本王了,本王怎么不知道?”卓瑞桐半开玩笑地给宁棠儿吃了颗定心丸,“你瞧你,怎么说着说着又闹起脾气来,女人呐!”
“不是,臣妾真的没闹脾气,只是感触颇多,有些失态了,王爷切莫见笑!”宁棠儿赶紧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花,挤出一脸的笑道,“王爷今日可愿在酌闲阁小歇?若是愿意,臣妾这就喊人去准备酒菜,王爷也好久没听臣妾弹曲子了吧,不妨一边听曲儿,一边喝酒闲聊?”
“好啊,本王正有此意!”卓瑞桐含笑着点头答应,一是他估计欢萦怕要很晚才能回来,自己一人待在寝宫也无趣,二则自己说是来给宁棠儿道歉,总要表现点诚意吧,何况还可以拖住宁棠儿的注意力,让她别老盯着流觞宫那边。
不料欢萦也是怕离宫太久引人注意,故而天一擦黑,她便潜回王宫了,听小瓷说卫王来找过自己,欢萦担心卫王还有别的正事要找她商量,而且这些天卓瑞桐遇到的难缠之事本来就够多的,欢萦亦担心卓瑞桐会产生消极心态,主意是她出的,按理她本应共同分担,奈何募兵一事同样重要,逼得她只好眼看着卓瑞桐孤身应对。
新政推行之初会遇到阻力,倒也在意料中,关键是卓瑞桐得撑持下去,否则一政尚未推广便半途而废,将会给未来带来更多不可想象的阻力,欢萦急急忙忙喝了两口水,更了衣便欲出门去找卓瑞桐,给他打打气,谁知小瓷拉住她道,“王爷去了酌闲阁,夫人这么莽撞的去寻王爷,怕是多有不便吧!”
欢萦道,“王爷下午便去了酌闲阁,难道这会儿还没走么?王爷的性子我清楚,他最怕面对宁棠儿,又怎肯在酌闲阁多待?”
“未必吧!”小瓷不以为然道,“夫人还是等王爷再次过流觞宫来的好,万一王爷人还在酌闲阁,那夫人岂不是进退不得?”
“哎呀小瓷,你家主上可是王爷呢,总不成我们这些下人优哉游哉坐在家里吃茶,等你家主上一趟趟跑来跑去吧?放心,我自去酌闲阁外望一眼,若王爷还在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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