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真假。
“我可以证明,王爷不是故意骗你!”聂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林中,紧蹙眉头望着皆气得昏头脑涨的二人,“你们这般争吵,是想引得王宫所有的人都来看戏么?”
卓瑞桐和欢萦见被聂空撞见,纷纷背过身去,尴尬之余却谁都不肯率先表示退让,所以除了闷声不吭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我实话说了吧,夫人,是令堂大人亲笔书信相托,请我们主上……”
“聂空!”卓瑞桐听到聂空就要说出真相,终于忍耐不住打断了他,“这里不干你的事,你勿须多言,还不快忙你的去!”
“王爷啊!”聂空深叹,“夫人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迟早也是瞒不住的呀,原先还指望着卫郡地处偏远,消息流通不畅,可忠信侯死士的出现,证明卫郡城中早有忠信侯的眼线,与其我们百般遮瞒,被心怀不轨者利用,还不如让夫人知道真实情况,也免得夫人空自牵挂寝食难安呐!”
“什么?聂空你说什么?我们家,我们家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儿,我爹娘他们,他们怎么了?”聂空的话让欢萦万分震惊,不详的感觉如乌云笼罩,她结结巴巴的问,声音早已因恐惧而变调。
“欢萦,没事的,听我说,其实只是你爹为你担心,怕你遭厉太后的毒手,所以早就给本王写了一封信,让我想想办法有备无患,你要不信,本王可以将信拿来给你看啊!”卓瑞桐眼见着欢萦走向聂空,很想拉住她,却因为刚才的争执让他丧失了强行阻拦的勇气,只好一边给聂空使眼色,一边劝说欢萦。
“聂空,你是明白人儿,无论发生什么,我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对不对?”欢萦对卓瑞桐的话置若罔闻,她已很清楚,绝不仅仅是一封书信那么简单。
“说吧,我想知道我爹娘他们究竟怎么了?你们不要再瞒我了,换做你们,被人一直蒙在鼓里的滋味好受吗?”欢萦颤声继续道,“不论什么我都愿意承受,但是我不喜欢被欺瞒,你们懂吗?”
“自从閠启十年,卫王吴王各自离京就国后,令尊长孙谊便和卫王他时有书信往来,但当时多为普通的问候函件,别无其他;至閠启十三年,先皇肃武帝沉疴日重,朝中大权逐渐落入厉氏手中后,令尊便偶尔会在书信中隐晦地表达他的担忧,而卫王自然不免回信安慰,一来二去,他们二人早已结下忘年之交,再后来的事你也清楚,太子卓峦连同祝皇后遇害,先皇殡天,厉氏辅佐卓元灿登基,令尊也被逼辞官闲赋在家,不久你嫁入宫中,只册立为妃,令尊当时就深感朝廷有山雨欲来之相,苦于你深陷宫中而无良策救你出水火,所以郑重托付卫王,希望在万一危难之时,他作为一国之君,能结卫郡全境之力庇护你,卫王思谋很久却同样也想不到任何应急办法,幸好偶然之间得悉有一位异人,能制假死神药,这才连夜派人寻到异人请入宫中,然后将假死神药辗转送到令尊手上,再由令尊想办法拿给小瓷!”聂空垂下眼帘,平静地讲述着,并不去看卓瑞桐的眼色,不管是作为属下,还是作为兄弟,他首先本能的,只想维护他的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