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因为除了王爷偶尔光临,酌闲阁根本就没有人来,而王爷自然是不会敲她一个婢女的门的。
“进来吧,门没锁!”畏儿略略瞥了一眼房门,继续低头绣她的紫玉兰。
应声推门而入的是脆儿,脆儿见畏儿在做女红,略略迟疑了一下才走到畏儿身边,“姐姐还没休息么,绣的玉兰好漂亮,准备拿来做什么呢?”
畏儿没正面回答脆儿的话,反而问道,“来找我有何事?直说吧。”
脆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和畏儿相向而顾,有些吞吞吐吐道,“姐姐你不觉得咱们的夫人有些奇怪么……”
“奇怪?”畏儿抬起头来,“你是指哪方面?”
“就拿这次生病来说……”脆儿话说到一半,忽然打住,很紧张地瞄了房门一眼,然后将凳子又挪近畏儿一些,跟着压低声音道,“昨天夫人不舒服,姐姐去请卫王的时候,夫人让我去倒水,可是我倒水回来后,夫人却并没立即喝下,反让我放下水先出去,我出了卧房,替夫人掩好房门,本准备下楼等姐姐回来的,不过我临下楼之前,又有些担心夫人,于是便隔着门缝往里瞧了瞧,谁知……”
“怎么啦?”畏儿听脆儿说话,手里的针线却一直没停,不紧不慢的,一针连着一针,而且从她的语调,似乎也不太关心脆儿所述,只是应付性地随口相问。
“夫人她自己起了床,往那杯水里倒了一包白色粉末样的东西,然后把它喝了个干净,姐姐,你说怎么会这样呢?”
“兴许是夫人腹痛的太厉害,将以前存留下来的止痛粉喝了吧,有甚大惊小怪的?”畏儿转头冲脆儿笑笑,“你来就是为告诉我这个?”
“可是,若真是止痛粉,夫人为何要把包药的纸揉成一团,也一并吞了?”脆儿瞪大眼睛,“姐姐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将包药的纸也吞了?”畏儿想了想,“唔,这是有些反常,不过,我知道夫人当时确实很难受,没准是心急之下昏头昏脑的吞了呢?”
“噢?”脆儿的眼珠转了转,“听姐姐一说,倒好像有些道理,幸亏来跟姐姐说了,要不我这心里老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生恐会有什么祸事落到自己头上。”
“我明白,你是担心咱夫人为获王爷恩宠,不惜损害自己的身子骨嘛,其实,夫人虽然很希望能得到王爷的眷顾,可她未必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王爷身上,所以应该不会出此下策”,畏儿安慰脆儿道,“别多想了,咱这儿又不是皇宫,若是在皇宫里,倒要十二分的小心谨慎了。”
“唉,虽然不是皇宫,但王宫里的主子们出了事儿,咱当下人的不也是脱不了干系吗,不过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在皇宫里就要十二分的小心呢?”
畏儿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绣框道,“因为以前先皇肃武帝还在位的时候,就发生过嫔妃为争宠,故意给自己下毒栽害其他嫔妃的事儿。”
“啊?是谁这么狠?”脆儿惊问。
“还能有谁,厉太后呗,当时的厉妃娘娘。”
“那又是谁被她栽害了?”
“吴王卓元乐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