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9-02
金神宫中四处都有丝竹管弦声,不甚连贯的二胡声就像锯木头,磕磕绊绊的古琴声则像弹棉花,好容易有一个流畅的笛声,奏的曲子还悲得紧,千秋暖简直觉得自己闯进了幽怨的冷宫。
“陛下前几日撵走了人,这间房是空着的,你看看喜欢不。”玉祀很紧张地推开一扇门,好像房屋中介一样客气。
千秋暖好笑地答道:“哪里都一样了,我是来做人质的,不用这么客气。”
说着跨进门槛,却被眼前的布置惊呆了,雕梁画栋,香帐罗衾,和电视剧里见过的后妃宫殿一般华丽,忍不住向后退:“我说,这里过去住的谁啊,怎么布置得这么娘……不对,你听不懂啥叫娘,我的意思是,怎么布置得像女人住的屋子似的?”
玉祀很自然地回答:“大家的屋子都差不多是这样,是陛下的喜好。”
千秋暖点点头:“那就难怪了。就这儿吧,你不用陪我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这人不认地儿,在哪儿都能很自在。”
“……”玉祀立刻显出十分惆怅的神情,看得她顿时生出罪孽感,赶紧举手投降:“好好,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别整的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可是留下来又能做啥呢,千秋暖很头疼,她是萧此带出来的徒弟,所以也继承了那个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师门破传统,对于这个当初自己调戏过的小正太着实没有再来一次的兴致――而且看他那含愁的双目,估计不管自己说什么调戏的话,他都会当真,要他躺到床上献身说不定都行,那就太可怕了。
千秋暖只好在圈椅里坐了,没话找话地和他叙旧:“好久没见,刚才真没认出来,过得好吗?”
玉祀蔫蔫地跟着坐下,答非所问:“你也和上次见不一样了。”
千秋暖笑了,问:“你说头发?”
玉祀摇摇头,十分惋惜地说:“说话的语气,神态……很多,我说不清楚。”
矮油小盆友啊,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是装出来逗你的啊,千秋暖不禁感到无奈,又不想挫伤这纯情小正太的心,只好敷衍地回答:“呃、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人是会长大的嘛。”
玉祀对这个解释显然并不满意,仍然是一脸失落,让她有种自己抢了他玩具的错觉。
为了活跃气氛,千秋暖灵机一动,道:“啊对了!你欠我一根糖葫芦!”
对面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看了她半晌,回答:“回来以后,陛下就再不让我出门,也没有再给过一文钱。”
“哦……那没事,等我能出去了,我请你吃。”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房间里尴尬地沉默了,千秋暖可算体会到疏翎有多狠了,分明是捏准了自己不愿接近他也不能疏远他,才故意把玉祀塞过来,好让自己难堪的。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而且愈演愈烈,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一般,千秋暖赶紧把话题转过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吵。”
“不知道,”玉祀到门口张望了一阵,“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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