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回答:“那么沉,没事儿扛着耍威风么。”
凝时解释道:“炙燕的神器是天地初开时候的第一缕日光化作,一般人根本扛不动,也不能随意变化大小,平日里该是放在火神宫的某处,连看守的人也不曾设过。”
“那,如果是我的北斗钥,”千秋暖将发簪大小的北斗钥从怀里掏出来,晃了晃,“有人想从我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有可能么?”
萧此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人!”
千秋暖身后就是窗户,只当萧此发现了可疑人物,条件反射地回头,却什么也没见着,回过头来,手里的北斗钥已经不见了。
萧此拈着北斗钥在指尖转来转去,嘿嘿笑:“就你这警惕性。”
千秋暖大怒,一把夺回来:“我说的是过去!千防万防,内贼难防,你这是趁人之危!”
凝时坐在一旁看他们师徒二人对吼,忽地就明白了千秋暖的担忧,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吵闹,问道:“小暖,你是怀疑清览偷了月前樽?”
“对,”千秋暖点点头,“我开始怀疑他是窥觊塔中的宝物,他和我不同族,土族圣物对他来说八成没用处,所以才猜测他瞄上的可能是旁人都不知道的宝贝。但现在反过来想想,也许他不是想偷,而是已经偷了来,藏在塔里?”
凝时微微颔首:“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望仙塔因五色灵光之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们只知其中藏有土族圣物,断难想到木族神器也在其中……”
千秋暖到:“就是这个道理,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萧此却嗤之以鼻:“他为何要偷染非的月前樽?偷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告诉你,不想要命了么?他纵非敌,也绝非友,他的话怎能轻信。”
这话倒也没错,千秋暖找不到反驳的依据,只好闷闷不乐地用指甲在桌面上划来划去。
据玖真说,塔顶除了一张八仙桌再无其他,自己的灵根遗失是确信无疑了,但月前樽未必在塔顶,看清览一点儿不着急的模样,也许它并未丢失?
不过现在朝廷派了一大车人去查案,能不把塔里翻个底儿朝天么,清览却在这种时候出寺,就不担心月前樽被搜出来?他既然能混得出来,应该也能混得进塔里吧,莫不是已经把赃物转移了?
“凝时,月前樽现在何处,你能算出来么?”千秋暖忽地道。
凝时莞尔:“就知道你会问,放心,月前樽此时仍在寺中,有主意了?”
千秋暖跳下凳子,摩拳擦掌:“有主意了。你能做个法把我也变成个侍卫么,我还是得混进寺里去瞧瞧,再打听打听新的情况,也找找我那妻离子散的灵根,能把月前樽也顺过来那是最好了,将来卖个人情给染非,说不定就把他拉拢过来了。”
萧此打趣道:“又要招兵买马了?这回可气派了,连木部正神也想勾搭上。”
千秋暖白他一眼,说:“勾搭了又怎样,好歹我和他地位相当,谁也不占谁便宜。”
萧此嘴角抽搐,无话可说了。
“寺里那些侍卫我没见过,变不得,”凝时悠悠接过话头,“倒是可以借你个物件,日后记得还我就是。”说着右手五指一拢,再展开时,手心中现出一块碧光通透的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