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7-07
这么闹了一通,先前吵架的不愉快消散了,吃过饭后萧此带她上街看花灯。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千秋暖趴在他背上吃糖炒栗子,一面小资情调地吟了首诗,“以前在四方街看到大红的灯笼一线排开,已经觉得很漂亮了,没想到真正的上元灯节有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灯。”
萧此玩味着她的诗,突然问:“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又会作诗?”
千秋暖不答,反而把下半阙也吟了:“今年元月时,月与灯如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萧此沉默了,背着她顺着人流走了很远,见到卖河灯的小贩,便停下来买了两个,领着她下到河边。
“真奇怪,放河灯不是中元节的习俗吗,怎么到了这儿都搅一块儿了。”千秋暖取了河灯里的字谜来看,没猜出来,随手揉成团扔了,将河灯放下随水飘走。
萧此敲她一记爆栗:“笨!蜡烛也不点就放了。”遂两指一抹,引燃了手中的一盏,递给她。
千秋暖哭丧着脸接过来,避开火苗将字谜条儿抽了出来,展开念道:“欲与天公试比高……靠,这不是毛老人家的诗么。”哭笑不得地揉了。
“毛老人家是何方高人,这诗倒是不错,猜出来是什么了吗?”萧此已经习惯了她时常提到一些闻所未闻的人和事,随口问。
“比天更高,就是天字上面多一点,是个‘夫’字。”千秋暖只答后半截,若要细说毛老人家生平,个中穿插词语解释,只怕三天三夜也不够。
萧此点点头,兴起道:“师父也出个谜给你猜猜。谜面么……就是‘你和我’,猜个字。”
千秋暖忍俊不禁:“你和我,两个人,二人不还是夫么,没点技术含量。听我的,你和我,各一半,也猜一个字。”
萧此卡壳了,冥思苦想了半天,脑袋上终于冒出个灯泡:“你的左边加我的右边,是个‘伐’字!”出题容易解题难,他不精文墨,不想再玩猜谜,弯腰将千秋暖抱起来,“走了,去别处转转。”
“急什么呀,再猜几个呗,不会很难的,”千秋暖故意要看他窘迫,笑眯眯地剥了颗栗子喂给他,先礼后兵,“两小儿辩日,猜一个节日。”
萧此嚼着栗子假装没听见,千秋暖径自揭开谜底:“元旦呀,元字二儿,旦字日出,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再来再来,史上第一变态,再猜一个字。”
萧此终于受不了了:“什么变态不变态的,一个姑娘家,没个正经。”
千秋暖惊异地反问:“萧此,你昏头了吧?我要是正儿八经,哪儿还是你徒弟。”
萧此再次悲愤地噎住,恨不得把她扔出去,千秋暖却哈哈哈大笑,又喂了他一颗栗子:“师父乖,不生气,给徒儿笑一个?”萧此表情一僵,她赶紧改口,“要不徒儿给你笑个?”
一整个晚上萧此都被她搅得脑袋里乌烟瘴气,险些找不到回客栈的路,终于能歇下来时,是千秋暖犯困了,脸也没力气洗,倒头就睡。
萧此反倒全无困意,望着窗外的圆月发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