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旧白得吓人。
不管怎样,醒了就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穆清婉连忙让灵心去叫郎中,自己则轻声问李月娘:“还疼么?”
李月娘勉力抬头看她,勉强一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穆清婉张张口,想要说什么,但突然发现,随着包袱被白雨松主动讨回,好像一切都不用言语了。虽然白雨松的这一举动,并不代表承诺了什么,但至少不枉李月娘挨了这一箭;至于他俩结局究竟如何,那都是李月娘自己的选择,她作为一个外人,无法干涉。
很快,郎中就赶了来,为李月娘查看过后,恭喜穆清婉道:“已经没有大碍,细心调养便是。”
穆清婉谢过他,让锦‘玉’去这庄子上的厨房,为李月娘炖补汤。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可得好好养养。
肖氏等人得知李月娘苏醒,纷纷赶了过来,个个都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肖氏和康氏,都担心继续留在庄子上,还会有刺客来,因此问过郎中过后,把李月娘抬上车,一行人赶回了城中。
穆清婉和康氏一起,将李月娘安顿在西厢东屋里,又着人去给她爹娘送信;待看着李月娘服过‘药’,沉沉睡去,母‘女’俩方才退了出来,到穆清婉房里歇息。
穆清婉让灵秀拿来大迎枕,请康氏到软塌上躺了,自己则坐到塌尾,为她捶‘腿’。
康氏想着今日的情形,很有些后怕,道:“白家家宅不宁,祸事也就多,上次是失火烧了庄子,这回更惨,竟连刺客都上‘门’了。”说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幸亏你爹英明,把白家的庚帖给退了,不然嫁到这样的人家去,得遭多少罪。”
穆清婉想了想,道:“娘,今儿那刺客,是冲着白家大公子去的。”
康氏点点头,道:“这事儿我听肖太太说过了,肖太太说,明儿再来登‘门’谢罪,还说一定会大力缉凶,不会让月娘这一箭白挨的。”
缉拿真凶,还是替罪羊?穆清婉觉得这事儿‘挺’悬,万一刺客的幕后主使,就是他们自家的人呢,难道也舍得送官,以慰李月娘的伤?她可是十分怀疑,真凶就是黄姨娘或者白雨柏的——肖太太才揭‘露’了白雨柏身患‘花’柳病的事,就有人来刺杀白雨松了,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不过,刺客毕竟是奔着白雨松去的,他为了自安危,总会拿出些手段来吧,希望这位未来的武状元,不要让她失望。
康氏歇了会儿,回房去了。穆清婉就着那迎枕躺下,灵秀过来,要帮她捶‘腿’,她却摆摆手,道:“而今换了新车,路上一点儿也不颠,我的‘腿’也不疼了。”
灵秀便递了茶水给她,道:“亏得是不颠的新车,不然李小姐回来的路上,还得受罪。”
“可不是。”穆清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花’茶,又问灵秀,“我们不在家这两日,施天赐可有来?”
灵秀答道:“昨儿就来了,他见三姑娘不在,去跟四姑娘说了一会儿才走的。”
“哦?”穆清婉撑起了胳膊,“他不是选店址去了么,可有眉目?”
灵秀点点头,道:“听小梳子和小镜子说,施掌柜看中了城南滴水巷里的一间书店,想要盘下来。”
果然是滴水巷,果然是书店,冥冥之中天注定,一切都跟前世没有什么分别,这也说明,倘若她不加以干涉,任由事态发展,等待穆家的,又是家破人亡的结局?穆清婉想着想着,心头发紧,忙吩咐灵秀:“让‘门’上套车,咱们去滴水巷看看。”
灵秀吃了一惊:“三姑娘不是才回来,又要出去?”
穆清婉笑道:“天‘色’尚早,怎么不能出去了?以前我坐老式车,颠得浑身骨头疼,所以怕出‘门’,而今换了新车,就算一天到晚到在车上待着,也没什么了。”
“新车真有这么好?”灵秀还没有坐过新车,听得穆清婉这么说,很是好奇,“那三姑娘待会儿带我出‘门’,也让我沾沾光,坐坐新车去。”
“没问题。”穆清婉满口答应。
灵秀便高高兴兴地去了。
很快,马车备好,穆清婉去跟康氏报备,由于昨日才刚遭遇刺客,康氏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百般劝阻。穆清婉道:“娘,那刺客是冲着白家大公子去的,与我何干,再说我带着聂泰安呢。”
“昨儿聂泰安还不是在,月娘一样受了伤!”康氏还是不准。
穆清婉不好告诉她,其实李月娘根本就不用受伤的,只得耐心地继续劝:“娘,这次开店,我也有参股,自然得去看看,店址选在什么地方,不然要是亏了本,我岂不是要赔钱?”
事关生死,康氏十分坚持:“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哎呀呀,白家有刺客,关她什么事,怎么限制起她的行动来了!穆清婉急得只差跳脚,赌气道:“反正我一定要去,若是娘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她这本是任‘性’的话,可谁知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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