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月娘被击中了么?!穆清婉连忙忍痛爬起来,却发现李月娘就在她跟前,准确地说,是呈一个飞扑的姿势,趴在白雨松的身上,而她的后背上,‘插’着一根羽箭,鲜血正以这箭为圆心,迅速地朝周围扩散开去。
李月娘真被刺客伤了!穆清婉直觉得手足冰凉,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吩咐锦‘玉’:“赶紧去通知肖太太,赶紧请郎中!”
“刺客也许还在外面,我去。”聂泰安拦住锦‘玉’,从窗子里飞出去了。
“月娘!月娘!”穆清婉拼命呼喊,但李月娘始终没有反应,她终于忍不住,冲着白雨松大吼,“你不是功夫很高吗,你不是未来的武状元吗,怎么连个人都护不住?!”
白雨松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多了个未来武状元的称号,但他忙着帮李月娘止血,没有功夫质疑,也没有功夫回答她的话。
穆清婉见他不理睬,愈发抓狂,锦‘玉’连忙抓住她的胳膊,道:“三姑娘,这事儿真不怨大公子,李小姐其实根本不用受伤的。”
“什么意思?”穆清婉没有听明白。
锦‘玉’的脸上,‘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来,道:“那箭其实是冲着大公子来的,因您和他离得近,他怕误伤了您,才一面将您扑倒,一面挥拳挡箭,但就在这时候,李小姐却冲了上来,扑到了大公子背上……所以……就……”
“所以,挡住了我挥拳,箭就‘射’在了她的背上。”白雨松勉强帮李月娘止住血,抬起头来,“但这经过,别告诉她了。”
“为,为什么?”穆清婉听了锦‘玉’的描述,情绪突然也变复杂了,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雨松取来个枕头,垫在了李月娘的脑袋下面,道:“李小姐受伤,已经很可怜了,若再知道自己其实是做了无用功,只怕要更难过。”
真是个善良的人……不过,他是一早就知道,李月娘对他有意的吧,尽管一开始就拒绝了她。穆清婉看着后背已被鲜血浸湿的李月娘,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预测不到他们这故事的走向。
很快,聂泰安就带着肖氏和康氏赶到,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郎中——说起来,还得感谢这庄子是为贵人准备的,所以连郎中都提前备好了,不然等到从城里去请,还不知是到什么时候了。
大家合力把李月娘抬到‘床’上趴着,请郎中医治,几个丫鬟打下手,其他人则到外间等消息。
肖氏又急又怕,连连朝外张望:“刺客呢?是谁行凶?可曾瞧清楚?”
白雨松摇摇头,道:“箭是从树上‘射’下来的,‘射’完就跑了。”
没抓着?肖氏差点就哭起来了,这庄子,是要用来接待贵人的啊,怎么能出现刺客呢?而且已经有客人在此处受伤,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向康氏和穆清婉‘交’代啊。
康氏担忧的问题,和肖氏差不多,万一李月娘有个好歹,她怎么向李家人‘交’代啊。
穆清婉本来想告诉她们,李月娘受伤的真实原因,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郎中进去足足一个时辰,终于走了出来。众人将他团团围住,问李月娘的情况。郎中道:“万幸那箭是没毒的,最迟明天,如果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那如果明天醒不来呢?”肖氏多嘴问了一句,但随即又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郎中很识趣,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头‘交’代灵心如何照顾病人去了。
穆清婉进去看了看李月娘,只见她已是面无血‘色’,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一动也不动。她极力忍住泪,走到‘门’口望天。不知合适,白雨松走到她旁边,小声地问:“三姑娘,李小姐的那个包袱,你可曾‘交’还给她?”
穆清婉的眼泪,马上就落了下来:“还没呢,我想着以我现在的立场去‘交’还包袱,她和我都会尴尬,所以就准备悄悄地把包袱还给你,让你自己去处理,可一直总也找不到机会……早知道她会这么傻,我还不如就尴尬些,直接把包袱给她呢……”
“三姑娘,没关系的。”白雨松却道,“那包袱,你不用还了,给我吧。”
“啊?”穆清婉呆了一呆,方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惊喜得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连忙唤过锦‘玉’,让她火速取来包袱,‘交’到了白雨松的手里,然后道,“我今儿特意带着的,就想着有机会还给你。”
“有劳三姑娘了。”白雨松的心情,显然还是很沉闷,接过包袱,走到一边去了。
穆清婉守在李月娘房‘门’口,忧心忡忡地,一宿没睡。
到了第二天,才‘蒙’‘蒙’亮,房‘门’猛地被推开,灵心欢喜叫着跑了出来:“李小姐醒了!李小姐醒了!”
穆清婉紧绷的一根弦,猛地松开,直觉得浑身一软,在锦‘玉’的搀扶下,才没有跌倒。她扶着锦‘玉’的手,冲进屋内,果见李月娘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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