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您欢喜归欢喜,待会儿可别露出来,太太本来不许我告诉您的。”小翠儿和锦玉同心协力,帮穆清婉梳下几缕刘海,挡住了她额上刚撞出来的红印。
连她悲愤撞妆台的行为,都能被理解成为是高兴过了头,穆清婉欲哭无泪,只能呆呆地坐着,任由她们摆布。
梳妆完毕,锦玉留下收拾屋子,小翠儿陪着穆清婉去给康氏请安,在正房屋檐下,碰见了同样来请安的穆清莲,穆清莲大概还沉浸在昨日白雨荷失约的悲伤之中,有些无精打采。两人一前一后迈过门槛,给康氏请过安,到右边椅子上坐了。
康氏吩咐丫鬟们摆早饭,又对穆清婉道:“今儿早上,我听卖花的婆子讲,那天白家庄子上的大火,竟真是白家二公子放的,不过他做了缺德事,也没讨着好,自己亦被烧伤了。”康氏本是厚道人,轻易不道人长短,但那场大火,可是危及了穆清婉的性命的,因此她说起白雨柏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才过了三天,就查出来了?看来肖氏母子,还是有些手段的。穆清婉忙问:“那肖太太打算如何处置他?”
康氏道:“他有伤在身,黄姨娘和白采办都护得很,最后只好说定,等他伤好了,再打二十板子。”
就这?他害死那么多条人命,就只罚了二十板子?而且还是等伤好后再罚?这未免也太轻了!穆清婉简直不敢相信,叫道:“白家损失惨重,又死了好些人,肖太太竟如此轻饶他?”
康氏叹道:“那火烧毁了屋子,但白家有钱,不缺这些,马上就能重建;至于死的人,都是奴仆,连官司都不用打;而黄姨娘正怀着胎,白采办自然逼着肖太太从轻处罚。”她说完,又道:“这还是因为那处庄子,是准备拿来接待贵人的,而咱们也险些遇难,不然只怕连二十板子都没有。”
那些人命,竟这样的不值钱……尽管早就知道,这是个等级森严,毫无公平而言的社会,但穆清婉还是深深地沉默了。
穆清莲自从康氏张口以来,就处于震惊之中,直到这时候,方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问:“白家庄子的火是白家二公子放的??他还受伤了??”
他不但放了火,而且还差点奸/污了她呢,昨儿没有被烧死,真是太便宜他了!穆清婉听穆清莲的语气,颇有关切之意,忍不住冷哼一声,道:“那天我和我娘,差点就把性命丢在那里了,怎么,四妹妹不关心我们有没有受伤,却担心纵火的元凶?”
穆清莲这才发觉自己失言,脸上一红,忙道:“我不是不关心三姐姐和大伯母,只是太过于吃惊了,二公子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纵火的人呢?”
温文尔雅?这是要归结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么?那白雨柏尖嘴猴腮,言行无状,哪一点和温文尔雅沾边了?穆清婉直觉得无语。
康氏并没有说穆清莲什么,只是嘱咐她,这几日别再试图邀请白雨荷到家里来玩了,虽说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但立场还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