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泰安用力地点头:“三姑娘被打是丑事,我不告诉别人。”
看来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锦玉放下心来,转身给穆清婉回话去了。
“聂傻儿,三姑娘遣锦玉姑娘来,有什么事交代你?”汪管事带着几名小厮经过这里,驻足笑问。
聂泰安把银子隐入袖中,兴高采烈地道:“三姑娘说我今天跟着出门,辛苦了,现在就可以回家,明天再来!”
“到底是个少爷,三姑娘可真体恤你!”几个小厮哄堂大笑。
汪管事冲聂泰安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又对小厮们道:“得了,他一个傻子,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倒还要管他一顿晚饭!”
“这倒也是,到底是汪管事,看事情就是比我们深远些。”小厮们争先恐后地拍着马屁,簇拥着汪管事走远了。
聂泰安站在原地笑了笑,飞快地奔出大门,掠过小巷,闪身进门,回到家中,他反手将门关上,终于可以流露出真实的表情――两道浓眉深深锁起,好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琥珀捧着这几日刚接的活计,从后面走出来,她因为聂泰安想把她配给万仞的念头,本不大搭理他,但见着他这副模样,却是吓了一跳,还是出声同他说了话:“少爷,谁惹您生气了?”
“我自己。”聂泰安张口回答了她,声线却没有任何起伏,听起来冰冷冰冷。
他不是在穆家当差么,怎么自己惹自己生气?琥珀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是穆家三姑娘又给您出难题了?”
聂泰安摇了摇头,冰冷的声音中,更带上了些懊恼和恨意:“救人救活,杀人杀死,我今日犯了大忌。”
听他这意思,恼的应是后者,杀人没杀死?琥珀浑身一凛,后背猛地僵直:“京里又有人追来了?”
“不是。”聂泰安显然不愿多说,闷闷地回答了一句,便欲回房。
琥珀松了口气,道:“既然不是京中来人,那您怕什么,若是杀人没杀死,赶去补一刀便是,就凭您的身手,在这阳兴县,难道还有人抓得着您不成?”
“你这话说得倒也是……”聂泰安紧皱着的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唇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琥珀越看他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得罪了您?”
“无事。”聂泰安答非所问,抬脚进房,“晚上早些做饭,我要出门。”
趁夜出门去杀人么?她的少爷,居然有了秘密……琥珀突然有些后悔,给了聂泰安那样的建议……
聂泰安向来思虑缜密,但一经决定的事情,却是雷厉风行,当晚真的提早吃了饭,趁夜潜至白家;他本来打算等到丑时初,众人熟睡时去下手的,但躲在暗处听了半个时辰,却是越听越开心,还没到子时就回家了。
琥珀一直在等着他,见他安然归来,忙将一碗凉粉奉上,问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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